太皇太后让人看座、上茶,范素芹、赵汣和瑞太妃便都围坐在太皇太后身前,落坐不久,一个手拿拂尘的太监跨入殿内朝太皇太后作揖:“禀太皇太后,万岁朝事在身,无法移驾广安宫。”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让那太监下去,脸上慈笑道:“万岁朝事要紧,咱们一样闲话。”
赵汣和瑞太妃象征地向太皇太后点头应话,范素芹还没习惯宫内的严谨只静默着不说话,晃晃听着太后与外命妇有一搭没一搭说道着宫内的事,什么一会前皇后薨逝,一会立新后、一会德妃、一会淑妃,话落于子嗣,太皇太后就把暧昧的目光转到她身上,她一直低着头,太皇太后以为她是易见羞的人,就把目光转向赵汣:“你俩方大婚,咸王府应还有宾客来往,就不用在这陪着哀家了。”
赵汣朝太皇太后微低下头:“府上的宾客由管家接待,孙儿陪着皇祖母是应该的。”
太皇太后祥和微唇:“好了好了,你个男人坐在妇人堆里也闷,起身回吧。”
赵汣明白太皇太后是有意要他走,他起身朝太皇太后拱手:“孙儿告退。”
范素芹随后也站起身,方要向太皇太后福身退安,太皇太后向她招手:“丫头过来些。”
太皇太后见范素芹小迈着步靠来,从自己腕上捋下一只雕着菱花纹的金镯递到范素芹面前:“丫头这个给你。”
范素芹对太皇太后的厚爱又惊又喜,忙抬起双手接过金镯福身:“妾身谢过太后。”
太皇太后面带笑意:“这是见面礼,理当给的,下回来记得给哀家带几道亲手做的好膳来。”
范素芹犹豫着朝太皇太后福身:“是。”随即行了退安礼,跟在赵汣的身后出了福寿殿,一路随着他默默坐着马车回了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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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汣和范素芹一前一后进了王府东院正房,赵汣还没来得及唤人更衣,管家老汪上前:“王,信王、丰王、兴南候,携着家眷来给王道贺,老奴已让人将他们安顿好。”
赵汣“嗯,嗯”应着入了侧房,老汪跟在他身后又道:“工部左侍郎、吏部员外郎、刑部右侍郎、文渊阁大学士皆送来贺礼。”
赵汣留步在侧房中:“将收礼名单写下,改日再宴请。”
这说道间,菱角带着两个丫头呈着衣物进了侧房,朝赵汣福身行过礼为他更上便衣。
他就这么一眼不看她入了侧室,范素芹目光随着他冷漠的背影留在了侧房门口,听着隐隐从侧房内传出老汪那带着热烈的禀报,她恍然觉得那些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喜庆,别人的热闹,那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王府的一个生人。
“王妃,信王妃、丰王妃、兴南候夫人在西院小苑中等着王妃。”
眼看一个婆子样的人走到面前福身禀报,范素芹由着自己的任性:“我有些累,不想过去。”
婆子紧张,小迈几步贴进范素芹:“王妃如此是要失礼的。”
范素芹当然知道这样的不妥,可她没心情去应付那些王侯夫人,不知那些王侯夫人见了她那张脸要说什么,她望了眼身旁的小葱:“葱,我们进屋。”
她抬脚往正屋走去,婆子紧追在她身后:“王妃,这可不行,如此是会让王没有脸面。”
他没有脸面,正好,这也好让他知道,否则他还不知道,她是他的脸面,还不知道木已成舟,还不知道自她得了圣旨就和他立下了缘分,既然他如此冷对,把她当成外人,她又何必去应付那些属于他的脸面。
范素芹愤思着,迈着急步落坐到房内那张楠木罗汉床上。
婆子依然急劝着她,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