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汣被范素芹的话激愤,沉声落下:“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便甩袖走向房门,脚步骤然止在门框边回身将一手置在腰前,抬起恼意未消的眸子望向范素芹,呼出口气淡冷:“往后找我,先让人通报一声,也不必晚上让人特地为我煮宵夜,我不惯夜里吃东西。”

范素芹蓦地从罗汉床站了起来,望着赵汣快步出房门的冷漠背影,她羞愤着鼻头不由酸了下。为他和面,为他包馄饨,让小月帮着下面煮馄饨,不过是听宝墨说他几日来为了科举之事总忙碌至深夜,为他做碗馄饨只是出于一番好意,也未想要他的感激,现在听他那番话,她仿觉得自己是做了些多余的事,或许本就不该去他的书房,不该多理他什么……

可是,他真是决定一辈子这样吗?

范素芹深深思着,举起一只弯曲的食指咬住了关节处,那含泪的目光依然留在空落的门框外。

小葱收拾下中衣返回方好在室门外闻见范素芹与赵汣在室中的道话,眼见赵汣大步流星朝屋外走去,她移步到室门边瞧见范素芹眼上的莹泪不禁为自己家小姐难过起来,咬了下红唇,狠狠下了决心返身追着赵汣的身影而去。

“王,王——”

赵汣的脚步方跨出房院外的垂花门,就闻身后传来小葱的唤声,他循声留步回望见小葱迈着交错的急步到了面前,他认得范素芹这位陪嫁丫头,但不知她这么急匆匆追来做什么,便冷问:“何事?”

小葱俯身喘了下气,憋着喘着向赵汣福过身道:“王别怪小姐,小姐是为了我才那么做。”

赵汣落下:“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就要离开,小葱快步向前用身拦住赵汣的去路:“王知道什么?菱角在丫鬟婆子们中说了不少小姐的坏话,小姐都忍了,若不是她做过了头,小姐也不会如此,小姐并非爱使性子的人。”

“你……”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她看上去不温不火,可怒起来却有股冲劲,这丫鬟看上去就是个泼辣子。

赵汣怔看着小葱,本想发怒呵斥小葱,又想既然她是为了这丫头才做了那些,自己方才已在房里恼过她了,现在再迁怒于她的丫鬟恐怕又会把她逼上了绝路,自己的本意不过是想让她在王府安分过日子并非要将她往死里赶,不过还是得给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些厉色才行,他做恼落话:“放肆,你这丫头可知道自己的身份,拦着本王的路像什么话,还不快让开。”便移步避过小葱,沿着房巷往前院走去。

小葱望着赵汣离去的背影狠跺了下脚返身跑回了屋院,她心里还紧惦记着范素芹,只怕自家小姐这会已成泪人了。小葱回正屋时,范素芹那欲要落下的泪早已风干,正坐在罗汉床上以哀色脸庞凝望着窗外那如画的景致,却是眼中有景,心中无景。

“小姐。”

范素芹回神抬望站在罗汉床前的小葱,掩饰哀色淡微唇角:“葱,去看看为何早食还没上来。”她本想支开小葱,自己安静一会,不曾想话才落丫鬟们就将早食呈了上来。

食桌摆到罗汉床前,六碟两碗的细硬汤食摆上,范素芹没有心情地将就吃了几口就作罢了,这一整日范素芹都显着哀伤只在屋院外走走,便没离开正屋太远,连厨房也没去,她忽然觉得连去厨房帮厨也是多余的,他的冷漠已叫她彻底的心寒了,甚至连离开王府的心都有,可她一想自己是嫁进王府来的,出了王府自己便是无路可去,若回了娘家也只能是住上几日,还多予爹娘担心。

时日在沉沉落落中悠悠度过,范素芹自此没再踏入厨房,日日只在屋院中待着,心里所思便是恨着赵汣,恨他为何要娶自己,恨他的冷漠,恨他对自己连对一个丫鬟还不如。

转眼夏近了。

这日风轻云淡,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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