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21号可能有事更不了,22更上本卷末话第二卷暂定《集街粥话》院内芳草上的露珠未干,晨阳方从云端偷偷露脸,范素芹已绾了发,:/说不清从何日起在侧室用早食已成了她的习惯,因为这间室内的罗汉床对面是八扇大窗,只要让丫鬟将窗门都打开那后院的林荫绿树,荷花小塘,秀丽亭子都能一揽于眼下,且现已到了春末那绿树红花更成了极佳景致,边用着早食,边吹着晨风是难得的惬意,但一到午时这屋便显得闷热,范素芹则避在厅内用饭。
小葱休息了几日病已痊愈,今日天方亮她就起身梳洗打扮过如过往一般伺候着范素芹早起,这会取来为范素芹缝好的中衣进了侧室见着她正活动着一双手腕,不禁奇怪:“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范素芹浅浅微了下唇:“没什么,太久没和面了,没想这一和面手竟有些不适。”
小葱留步在范素芹罗汉床边,偏头眨了眨眼:“小姐几时和的面?要不舒服,我将手里的衣裳放好为你揉揉。”
对于小葱的关心范素芹感到无比贴心,她将蜷在罗汉床边沿的双腿放下坐正身,扬头朝小葱微起欣慰的笑脸,摇摇头:“我没事的,你将衣裳让我看看。”
小葱连忙点头将手里的中衣交到范素芹手里,范素芹将折好的中衣打开寻看那破口处,她担心那被自己缝坏的地方是补不好了,可一见完全找不到补过的地方高兴道:“这都看不见了,葱的手真巧……但……”忽的又忧心:“你给我当了陪嫁,往后是难再嫁了。”
小葱低望范素芹坚定:“陪着小姐是我自己愿意,当年若不是老爷把我从牙婆那里买回来,想来我已是进了那肮脏的地方,又谈何嫁不嫁的,幸而我跟着小姐进了这王府……要不然……”她本想说“小姐一个人就清冷了”可怕范素芹难堪,转而:“要不然我可会日日想着小姐。”
范素芹抬眼睨着小葱噗笑:“你这嘴哪时起这么甜了,好了,去把衣裳收拾起,就下去用早食吧,你这身子方好,自己需多照顾些。”
“知道了小姐。”小葱取过范素芹手里的中衣利落折好,就返身出了侧室。
小葱一出房,范素芹白净的笑脸上又挂上了淡淡的落寂,如若不是还有个能说得上话的小葱在身边,那么她脸上的落寂应不只是淡淡,或许早已是没日没夜的愁云密布。
偏室外隐隐传来轻微的躁动,范素芹觉得应有什么将来,蓦然抬望那雕花拱形室门,就与快步入室的赵汣对上了双眸,她心头慌然猛地将头低下,把左身向罗汉床内侧去,憋着骤冷骤热的脸等着他道话,她想他来应是有事的,若不是为了昨夜的馄饨面,就是来讨前几日的问话。
赵汣留步到罗汉床边见她眉鬓低垂,憔悴带怜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回身移步靠近罗汉床对面开着的大窗,沉了口气,平淡问:“为何要那样做?”
范素芹轻闪了下眼眸,侧头望向他修长英挺的背影,不明白问:“什么?”
赵汣眼望窗外远处那立着丛丛碧荷的小荷塘,淡语:“为什么要扣丫鬟婆子的钱两给菱角?”
范素芹立了下眼皮心一惊,她原是信了林妈的话想赵汣应不会真对那丫头有什么,且那两次进书房皆只见赵汣一人,她更深信不疑了,这会她没想赵汣会亲自来过问此事,而这事又是她和小葱故意合计来整治菱角,这样的不良心机她知是不能明说。
范素芹嚅着嘴沉默片刻,一想自己低估了菱角在赵汣心里的位子嗔恼:“我不是府里的王妃?我没有打理王府的资格?”
赵汣迅速侧过半个身低望向范素芹:“我不是让你别管她吗?”
范素芹呕道:“我哪是管着她,我不过是让人别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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