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荣王氏,请陛下安~”王昭荣见到朱棣在这,丝毫没有意外,进来便问了安。
朱棣一摆手,示意她起身。和她说了会儿话,看见皇后又睡了,便起驾去了别处。留下王昭荣在凤仪宫陪伴徐皇后。
这王昭荣见皇后又睡着了,便就在皇后的宫里看了会儿古书。这深宫后院,寂寞的时日太长太长。也只有这徐皇后能跟自己说上话,其他妃嫔们要么就是想着如何利用他人来上位,要么就是如何踩着别人的肩膀争宠。而自己完全没有这种天分,便也不去想了。徐皇后比自己大了十来岁,常常教导自己,时日一久,这王氏便觉得徐皇后是真正的亲切之人,便走动的多了。徐皇后病重,她也是最焦急的那一个,一得空儿了,便来候着,巴巴儿的等着徐皇后好的那一日。
“妹妹……”徐皇后成天昏睡,却睡的及浅,看见有人侧立在那,眯着眼便看出是王氏了,便又心头一暖。
“姐姐,你醒啦~”王氏瞧见皇后醒了,自是高兴,连忙走到床边。
王氏陪着皇后说了会话,又喂着皇后吃了点水果。徐皇后是久经后宫之人,一看便看出这王氏心中似乎有事,便开口询问了。
“姐姐无须担心,妹妹好的很。”王氏不想让病榻上的皇后再忧心自己,便不想提。哪知徐皇后不依不饶,偏要问出个所以然。一着急,又是一口血咳了出来,吓得王氏面色惨白,连忙磕头认错,让皇后千万保重身体,切不可因为自己而伤了凤体。
“妹妹,我是知晓你的脾性,如若不是什么大事,你怎可能这般心不在焉,你又不是那般藏不住的事的人!你自是知晓我的脾性的,如若有什么事,不问出个所以然,心中怎能畅快!咳咳……”
王氏起身坐到皇后的床沿,一边用帕子拭去自己刚刚由于惊吓过去流出的泪水,一边帮着皇后顺气,说道:“妹妹真是没用,这么点事也藏不住,害的姐姐为我忧心!”
“你我同在深宫,亲如姐妹,你有委屈,不与我说,又能与谁去说!何罪之有啊!”说罢拍了拍王氏的手背。
待王氏稳了稳心绪,徐皇后将寝宫内的宫女太监们都遣走,王氏便娓娓道来。
年祭将至,朝鲜王朝觐之时,送上一名,权氏。那权氏是朝鲜王一个爱妾之表妹,长得清丽脱俗,犹如仙女下凡,不仅如此,还吹得一口好箫。那箫声丝丝入扣,仿佛能摄人神魄般使人沉醉之中不能自拔。皇上近日来独宠权氏,每日除却来皇后宫中呆上半个时辰,其余时间均与那权氏一起。如今,皇上已封那权氏为贤妃,其兄权永均,为光禄寺卿,已走马上任。
“按章程,这权氏侍寝受封后,该来向皇后娘娘敬茶请安的,可那权氏仗着有皇上的宠幸,便不把这规矩放在眼里,直至今日也未来向您问安!听闻她那兄长也非善类,怕是当上这光禄寺卿,也要为祸百姓啊!”王氏忧心忡忡的说道。
“妹妹,你能为百姓考量,实属不易,也难为你了。权氏晋封,皇上是与我说过的,我这身子,你也看到了,与你说说话便这般费劲,哪能受得起她那杯茶呢?!也是我嘱咐皇上不用在意这些礼数的。”说完徐皇后接过王氏递来的茶,抿了几小口,歇了一会,继续说道,“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那权氏能一下子封到妃位,不仅是皇上宠爱她的缘故,还有些前朝的考量。你要多为皇上考虑,后宫嫔妃们如若有不满的,你也要多为皇上进行劝慰,毕竟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可能事事顾全。”
这王氏一听才发现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原来皇上依旧事事与皇后商议,便不再说什么了。只道自己定会听从皇后娘娘的教导,不再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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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将军府,余艾铭日日躺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