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爹。”
“好了,你回去吧,铭儿还在等你呢。”
“孩儿告退。”
“嗯。”
出了书斋,冯乾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前,却刹住了脚步。努力地使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想看看房中的人儿在做什么,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一角。
此时的余艾铭正坐在床沿上假装绣着香囊。
原主的记忆是每逢将军要出远门,便要绣一个给他。对此虽然余艾铭很不能理解,不过也无妨,反正在这深宅大院里,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身体是原主的,即使自己不会,但有些技艺还是在的,虽不如原主熟练,但也勉强凑和。
听着脚步声,估计也快回来了,赶紧摆好POSE。
没想到,越是想装好样子,越是容易出错。
一不小心就被针戳了手指,十指连心啊!!!
“嘶~”嘴巴里只能吐出这么个拟声词了,听着都让人疼得慌。
“怎么那么不小心!?”冯乾看见艾铭扎到手了,也急了,没忍住,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将军……”余艾铭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眼噙泪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冯乾,其实她早就知道冯乾在外面偷看自己了。
但是这眼神在冯乾看来,似乎是真被自己吓到了,不免在心里又责怪自己语气不够克制。这可是养在深闺的娇夫人,可不是那些军队里的糙老爷们。
“本将军已经是你的相公了,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的呢?就那么不愿嫁与本将军么?”冯乾一边用布条裹住余艾铭受伤的手指一边一脸冷漠的说道。
靠,古人也玩深沉啊~
余艾铭的内心是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谢谢,相公……”余艾铭假装顺从的低头呢喃道。
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娇妻这么听话,又低眉顺语的,冯乾的内心不免又柔软起来。
婚后一直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体己话,每夜只知道灭了烛火之后“强”要了她,她居然也没什么异议,也不曾怪过自己。马上又要出远门,不知几时才能回来,突然有些惆怅,有些回忆涌入心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
“夫人,你可曾知,当日在寺庙,你我并非第一次相见。”
余艾铭惊讶的抬头满脸问号的看着冯乾,难道原主的记忆出错了?不应该啊~
“你可曾记得三年前在灵谷寺有一堂佛学课?那是来自西方的一个大师在讲课。讲到生死轮回之说。”
“对,我记得,难道……”
三年前,原主随娘亲去灵谷寺听大师礼佛。那一日,阳光明媚,大师说人世界的七情六欲其实都是因为人本身的一个“贪”字。都是因为想得到自己本不该得到的,所以才会痛苦。人之所以痛苦,也全是因为自己追求了很多自己本不该追求的东西。
“我是当日护送大师的统领,就站在大师的身后保护大师的安全,看着台下的老百姓们聆听大师礼佛。夫人,你还记得大师讲了一个故事么?”冯乾陷入回忆,情不自禁的牵起余艾铭的手。
“什么故事?”毕竟已经时隔三年,原主的记忆已经模糊。
冯乾娓娓道来:
“大师说,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佛祖又说:“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