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映衬下清晰可辨。

“好了,今晚就做到这,你在看什么呢?”

徐倏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靳朗没有转头就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每一次和他贴近都可以闻到这种味道,像洒在衣柜里的樟脑丸子,一点也不女气。

“在看那家酒店,好像前几天出过事情。”

“貌似跳楼吧?”

漫不经心的回答,徐倏影走到靳朗的身侧,取下眼镜,眯起双眼凝视着这个小保安,绚丽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在男人脸上覆盖斑驳的阴影,凸显了他挺直的鼻梁,微翘的嘴角,几分狰狞,几分性感。

“嗯,我当时正好回公司,很重很重的一声响。”

靳朗仔细望着那一对天使浮雕,耳畔仿佛又响起人体坠地的沉闷声音,死亡的回声。

一如所诗里写————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大概摔成了一只破布娃娃。”

徐倏影唏嘘着,为了避免话题往沉闷的方向转去,他主动提出要请靳朗喝咖啡。

“来杯咖啡怎么样?”

“我比较习惯速溶的。”

“哈,我这也只有速溶的。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很小资?”

“我怎么敢。”

“呵呵。那就雀巢吧。”

走到玻璃柜前,徐倏影取出两只马克杯,将配好奶糖的粉末倒入杯子,注入热水用力搅拌,汤匙和杯壁摩擦出嘶啦嘶啦的噪音。

“喏,你的。”

靳朗接过杯子,浓郁的香味迅速四散开来,他在一阵速溶咖啡的醇厚芬芳中狠狠吸吸鼻子,太久没有接触过咖啡,如此苦涩沉郁深褐色液体,却有这般浓重而馥郁的香气。

“喝一杯暖暖胃吧,我这条件简陋,没有上好的意大利手磨咖啡豆招待你。”

“太客气了,这就很好了。”

两个人一起靠在窗台上看夜色,风停了,天空呈现住一种奇怪的暗红色,街上行人稀少,偶尔驶过的汽车,都可以很清晰的听见轮胎在柏油路面摩擦出的呲呲声。

“对了,上次的小笼汤包好吃吧?”

“很美味,打包的我带回去给了朋友。”

“女朋友?”

徐倏影把已经喝完的马克杯随意扔在窗台上,突然挑起眉毛,凑近靳朗,“女朋友”这三个字咬字怪异,带着一股子促狭的意味。靳朗连忙摇头否认,

“不是,住在楼下的邻居而已。”

“噢?大概是关系特铁的朋友吧,我猜。”

铁么?自己和郁放?

靳朗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郁放对于他来说能用“铁”这个字来形容么?应该不能吧,他其实对他一无所知,却又觉得对方似乎对于自己毫无防备,像个孩子。很矛盾的感觉,他受不了那家伙成日里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也容忍不了他颠三倒四的生活习惯。

“铁不铁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像我养的猫似的,一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宅男。”

“呵呵,这个形容有趣。”

猫么?

徐倏影的眼前划过那个在公车站上和靳朗勾肩搭背的男人身影。瞳孔缩紧,突然忆起另外一个人,好像曾经,自己也豢养过一只猫吧。

那是怎么样的一只猫呢?

高三的时候,故意每晚都在教室自习到很晚才回去,下了自习已经十点,经过篮球场还是可以听到有许多男孩在拍球的声音。桔红的路灯飘渺而又模糊,于是,只能看见一个颀长的侧影不住地奔跑弹跳,一双双大手拍着篮球与地面编织着经纬。他会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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