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荃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捉摸什么,但我可不会就此住口。
“唯一不同的可能便是,荃叔将墨渊大张旗鼓的押到刑室要杖杀;而我却处处顾念荃叔的面子,只是私下将李杉绑起询问,怕惹荃叔伤心呢。不过我已经将李杉定罪,只等有空,押送刑室了。”
说完,我便一脸伤心失望外加孺慕的看着李荃那青黄交接的脸色。
李荃:“光听代理家主之词可不行,我即便处决墨渊也邀大家当面对质做个见证。我这还没见到李杉本人,怎可直接定罪!”
我笑着对机要组长招手:“机要组长与我便是人证。而李杉……”
机要组长将手中的档案交给我,我扬了扬档案袋,对着李荃笑道:
“李杉已经对通敌事实供认不讳,这里有李杉本人认罪书和录像。我是绝对信得过荃叔的,可荃叔刚刚也说了,这不是过家家,担保没用,而且也不能通融。我也很为难。”
李荃脸色铁青,而这次便换我轻蔑的看着他。李荃棋差一招,个中缘由在场谁不是心知肚明?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不必动刑,吓唬威胁或者给点蝇头小利便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说,最是软骨头不过。而墨渊……即便是他做了,但凡是为了我好,就是到死也不会漏出一点口风来。
这就叫差距!
我和李荃,一个一脸风轻云淡一个眼神凌厉似刀,针锋相对的气场让整个刑室都充满了让人难耐的压抑。
足足静默了近两分钟,李荃身后的工程组组长陈成才打破平静。
陈成:“我刚刚细细想来,如今孩子们的想法行为咱们也搞不懂。墨渊当时拿着水丞朝着窗外,倒未必是通敌,可能就是至宝当前忍不住欣赏欣赏。倒是我不严谨了,李荃议长如此信任我,我反而连累议长。”
陈成一脸歉意的朝李荃拱手,李荃一脸大人大量的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陈成看向我:“如此说来,墨渊最多不过是看护不严谨。倒不至于杖杀如此严重,家主您说呢?”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护不严谨、抓人不严谨、治罪不严谨。看来,不严谨是我楼兰特色作风。”
李荃冷声道:“想必我那不争气的侄子……”
我打断李荃的话,朗声道:“墨渊!即便你并无大错,但能让李荃议长和陈成议员误会,也定是你举止失宜!今日便责你五十鞭,你可有异议!”
墨渊虽被铁链吊起,依然面容平静:“属下并无异议。”
墨逸忍不住反对:“凭什么!”
墨渊大声呵斥墨逸:“你简直放肆!”
墨逸条件反射的一哆嗦,倒是惹得我如此情境下也忍不住想笑。
墨渊小声对墨逸道:“到一边呆着去!不许再出声!”
积威之下,墨逸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开走到一旁,还忍不住充满警告的瞪了我一眼。
孙继道:“家主果然治下公正。”
刚要开口的陈成被孙继打断,只好把话憋进肚子里。
李荃:“既然代理家主决意如此,那便让执杖者动手吧。”
“不必!”我一伸手将缠绕在腰间的软鞭抽出,啪的一声击打在地上:“我的人竟犯如此过错,既然丢了我的脸面我自然要自己讨回来!”
我一手扬鞭,盯着墨渊的眼睛,那眼眸里一片风轻云淡。
“啪!”
软鞭抽在墨渊左侧腰腹,衣衫瞬间被凌厉的鞭风撕裂,漏出一条鲜红的伤口。那伤口两边的肌肉翻裂,好似一道被匕首划开的刺目伤痕。
墨渊咬着牙一声不吭,整个刑室里只回荡着接连的清脆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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