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月即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皎洁的明月淡淡的冷冷的撒着清辉,唐婉潆一时兴起仰首喝干坛中美酒,随手潇洒的将酒坛抛向一边,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乘着月色舞起来。边舞边吟唱着李白的《月下独酌》。唐婉潆那飘逸的身姿在月色的衬托下越发的灵动轻柔,使得唐婉潆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那冰冷的寒气却也侵袭而来,令周围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紫薇软剑!”易轩一声轻呼,惊了在场明里暗里的众人们。

“嘶!”

一声声的抽气声冲淡了《月下独酌》给众人带来的震撼。紫薇软剑,这可是剑中极品,神话中的神话啊,却不想真的能见识到,这明里暗里的可没少剑道高手,这份震惊是不言而喻啊。

这紫薇剑剑身宽不过寸余,但寒气逼人,剑刃柔软,微微颤动,散出一片剑花,随着唐婉潆的出手时而矫若游龙,时而翩如惊鸿。当真的剑随人影,人剑相融。只是,那剑中的寒气却是令周围的温度陡降,一时令众人只得运功御寒。

诗停剑收人独立。随着唐婉潆收剑入腰,周围的温度瞬间恢复。众人也收功回神,只是看向唐婉潆的眼神却也更加的复杂难懂。

“唉,人呀,想要真真正正的活一回可实在是不容易啊。”唐婉潆在心底轻叹一声,转而释怀,“这千年的代沟、复杂的宫斗、离奇的穿越,神奇的仙妖,哪一件不是让人费脑筋的问题啊,就是自己都会常常被搞得晕头转向的,更何况是这些封闭的古人呢。”

想开了,唐婉潆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淡淡一笑,一个漂亮的旋转拎起一坛美酒,拍开封口继续潇洒起来,当然不会忘了接着高歌并飞上树梢,“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潆儿!小心些!”

刚从紫薇剑的震撼中回神,一转眼就见唐婉潆拎着酒坛飞上树梢,冉骢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丫头,怎么就一刻也不消停啊!随着树枝的轻颤,冉骢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咳,应该算得上是老心肝了,嘿嘿!也在那里晃啊晃的。唉!早晚得被吓死啊。哀叹一声,这世上,长辈不好当啊!特别是遇上这么个特别的孩子,就更是头大啊。一边感叹着,冉骢自己却没有发现他的唇角却是不断的呈着上翘趋势,只是觉得不知为何,虽然老是被唐婉潆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却感觉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暖暖的感觉在漫延。原来,抱怨有时竟然也会是一种幸福。

“潆儿!”冉骅不知何时竟也拎着酒坛纵上树梢,深情的一声低唤,就静静的与唐婉潆遥遥相望,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嘴里仍是喃喃低语着,“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月即不解饮,影徒随我身!”商修远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唐婉潆,心底澎湃万千,这是怎样的孤独啊,这般年纪的女子如何会有这般的心境?竟是比自己体会得还要入木三分啊。一时间,商修远只觉得心内辗转纠结,情绪翻滚。唉,本是死敌,却难知这心境与自己竟是这般的相似。唉,一切皆缘吧。望着唐婉潆,商修远也想象冉骅那般的靠近那般的真诚那般的不顾一切倾诉,只是那“潆儿”却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唤的,而“唐小姐”三字商修远此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唤出口来。

“竹儿,为什么要逃?是因为这份孤独吗?”躲在暗处的濮阳雨深情的凝视着轩辕问竹唐婉滢化名,只是眼底深处的那份忧伤是那么的浓郁,与那份深情相互缠绕相互渗透变得那般的深邃,如一弘深潭般令人纠心沉沦,却终究融入了浓浓的夜色,“竹儿,永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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