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展屏看出商誉的漠然,俯身来到他的身旁,笑嘻嘻的说道:“姐夫本就不是陌生人,咱们几个凑到一处,今日定要好好乐乐。母亲准备了酒菜,一会,我们投壶怎样?”
商誉闻言点点头。
用过午饭,常喜离去,只剩下几个年轻人。
杜展屏兴高采烈和商誉投壶作乐。
杜飞华却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子砚见母亲已去,凑上来低声道:“我带你去见父亲。”
飞华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二人拐出屋子。
“誉可是对你不好?”子砚盯住飞华的眼睛。
她抬起头,注视着他。良久,摇了摇头。
“我了解誉,他不是个冷血的人,一直以来,他心里只有长烟,如今,陛下忽然赐婚,自然是有些失落,但------”
飞华转过头去,不想再听任何的劝告。
一个用剑指着自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爱上自己。
来到父亲的床榻前,飞华俯下身去。
杜怀仲将头靠在女儿的怀里,满足的笑着。
“阿爹,誉是个好丈夫,你放心吧。”她也笑着。
“为------为什么,不摘掉------”杜怀仲挣扎着说道。
“因为女儿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戴着它。”她轻声的说着。
“你母亲是------是不想你------入------”
“我知道,术士说,女儿会入宫常伴君侧。”她含笑看着父亲,眼神深处却涌动着深沉的哀怨。
杜怀仲笨拙的点了点头。
“父亲
阿爹,女儿脸上的胎记,真的越来越小。”她声音极小。
杜怀仲抬起头,眼里露出惊异的光。
“那术士说的,当真是准。”杜飞华捧着父亲的脸,轻柔的声音呓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