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那人面无表情。

“哈哈。”长公主转为大笑,竟让丁外人感到毛骨悚然。

“旦那小子,倒是挺会训练死士。”

鄂邑站起身来,踱到那人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容貌。

只见他身材不高,双腿极短,双臂肌肉却非常发达,手指上有厚厚的肉茧。

“你善骑射?”她冷冷的笑道。

“长公主好眼力。”那人仍旧不卑不亢,似乎完全没有感情一般。

“既然上官燕这张牌已经失去价值,不如我们选择更为有效的捷径,直接取而代之。”丁外人的眼中浮起一片杀气。

鄂邑冷笑着转过身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自己竟然委身在弟弟派来的探子手里,想想都觉得恶心。

她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嘲讽的道:“这么说,旦要亲自当皇帝?”

“有何不可?”丁外人道。

“我凭什么为他做嫁衣。”

鄂邑冷哼道。

“长公主会同意的。”那死士竟出其不意的答道。“不出三日。”

“好。陛下是本宫的弟弟,旦也是本宫的弟弟,却没有一个是同母的,既然是这样,你就来说服本宫好了。若是你的理由让本宫信服,那这长乐宫,定然就是燕王的,否则,本宫就去先替陛下除了你们。”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大殿的门缓缓关闭。

鄂邑的脸隐没在黑暗里。

她起身,从墙上摘下一柄青铜宝剑,拿在手里摩挲着。

丁外人先是一惊。

这剑,是她丈夫盖侯的随身佩剑。

当啷一声,宝剑落在他的面前。

鄂邑半闭着眼睛,游丝一般说道:“既然骗了本宫,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

次日晨,乌云黑压压的逼了过来,墨浸般的天幕,瑟瑟发抖。

鄂邑早妆过后,便径直朝未央宫去了。

高挺的发髻上,金簪摇曳,朱红的双唇似要滴出血一般,她要继续为丁外人讨要爵位。她要过的东西还从未失手。甚至连她的父亲刘彻,至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了解这个女儿。而将她召回宫中,又是多么大的政治失误。

乌云下的宣室殿,挣扎着钢铁般的臂膀,承受不住铺天盖地的黑雾,似乎要冲天而去。

鄂邑驻足在廊下。

那拔地而起的气势,是男性尊严的至高巅峰。

她冷哼着,凤眼一扫,昂首阔步的朝宫门走去。

长烟早起,端了新织的锦给陛下过目,这些都是正月十五要用的,只是最近政务十分繁忙,又有诸侯朝贺等事宜,因此,刘弗陵便命长烟早起送锦。长烟知道他对一饮一啄要求都极高,因此,虽入宫三年有余,却凡事都不敢马虎。自昨夜得了圣旨便整夜筹谋整理,第二日早早梳妆,带人前来献锦。织室跟来了三个人,都是极聪颖的,自从跟了长烟,越发的精明能干,渐渐的,在宫里也都有了些小小的威望,各个对长烟惟命是从。可长烟毕竟是个聪明人,自从刘弗陵将自己封入宫中织社,便连连赏赐,**之中有人嫉妒长烟美貌,难免传些个流言蜚语,她自己想着,周嫣对她的防备和上官皇后的侍女巧智对她的冷淡,似乎都与这些有关。

她垂首而行,却见对面鄂邑气势汹汹的走进宫中,想退又退不出去,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无奈只有印着头皮跟在她的身后走入宫中。

刘弗陵刚欲上朝,见到鄂邑,竟有些茫然。将手里的茶杯又放了回去。

鄂邑目光冷定,也不见驾,只来到近前,定定的看着刘弗陵。

“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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