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眼神飘远,口中道:“原来如此。”
祁阳郡主与沈和的纳采礼将近,我呆在床上养身体。
此时碧蕊哭着鼻子扑到我身上,我正纳闷,熟料手中被她一塞,床褥间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一般。
待得深夜,我拿出手中早已湿湿的纸条,起身,接着烛光看了下,淡淡笑出声,心中一叹,不再言语。
惠桃尚未被我遣走,因为我知道,哪怕我遣走了她,宫里照样还会给我送一个来,但我也禁止了她在我面前出现,省得见了我烦闷。
如阻挡不了一般,我一日一日的枯瘦了下去。戴匡忠来见了我,又是一阵哭天抹泪,彼时的我坐在床上一口口喝着苦药,我撤了药,淡声道:“戴叔,我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保不住你了,听闻你是陈郡来的,回乡去吧,好好的著书教人,也算是一个去处吧。”
“公主!”戴匡忠愣了,我浅笑了下,道:“如今他们一心想要将我往死里利用,戴叔莫不是还肖想萧家亦或是其他?戴叔,我敬你是母妃的人,特意跟你如此说,乃是我的身体已然撑不了多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些细软,趁京城还未变天时,走罢!”说罢我又是一阵咳嗽,戴匡忠脸色煞白的看着我,眼中老泪纵横,站起拍袖端端正正的给我行了个宫礼,道:“老奴这条命乃是公主的,公主若是希望老奴好生生的,老奴便好生生的,只是,老奴也希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