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二军交战之时,自己做了大齐的祭物。

“郡主多虑,”隔着屏风见他挥了挥手,有侍女向前将屏风收了起来,燕使直起身子,眼中神色淡淡,他看了我一眼,随即盘腿坐下,脸上不带丝毫神色:“已至秋时,欲要调兵,待十万兵马集聚,冬天已过,一过冬至,粮食何由?”

说完他又站起来,走向我,听闻此言,我点了下头,道理是如此,只是原本的算计大齐的算盘落空,我有些恼怒的又喝了一盏酒。想要再倒,却见他用手阻止了我触碰酒壶,燕使皱眉看我:“酒烈,莫喝了!”

见那燕使眼中似有关怀之意,我皱眉问道:“我们之前是否见过?”

燕使依旧皱眉,有些不虞:“汝拿了那女身契。”暗指那时候的相识。

我见这位风雅的燕使有些怒意,慌乱之中将剩余的那盏酒如数喝了下去,却不料酒滑至鼻中,我狼狈地大咳了起来。

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背,旁边递过来一块帕子,我低着头接,待擦完眼泪鼻涕,这才发觉一张俊美的脸离我不到一尺,而燕使的手搭在我后背之上,我一愣,随后上气不接下气咳得更厉害了,“噗——”的一声,我将鼻涕眼泪俱都喷在了此人脸上。

他愣了,我也愣了。

冷风吹过,我这才从黑线中醒来过来,马上将手中的帕子帮他把脸上擦了擦,突然反应过来这帕子我刚擦过鼻涕……

眼前之人的脸可比关公了……

不出意料的,我三人主仆被那燕使从酒楼中赶了出来。

我看着身后一声不响只抖动着肩的惠桃和碧蕊,呐呐道:“哈,哈哈,想不到这燕使的洁癖还真那什么,哈,哈哈。”

二人却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挠挠头,想起今日的未完之事,挥挥手道,“走罢,去保德寺。”

只觉身后似被什么看着一般,我回过头,却见身后却了无一物,只得笑了笑拍拍裙子,继续向前走了。

保德寺在义阳门外三里之处,义阳们处在御道西边,向东则有国子监学堂,里内有正觉寺,大齐崇尚佛法,京城之内遍及佛寺,这保德寺的香客倒是络绎不绝,门外的小僧见我三人,迎了上来:“小姐是来上香还是还愿?”

身后的惠桃上前,道:“上香。”

小僧念了声佛,道:“请施主随我来吧。”

我顿了顿,对着惠桃道:“你在门外等我,碧蕊随我。”

惠桃垂眼低眉,称了声喏,守在了寺外。

走近寺内,碧蕊给我拿来三炷香,我接过,拜了拜,随后亲手插到香炉中,我抬头看着眼前的金色佛像,它似是看透了万千世界,一如以往一般慈悲的笑着,眼角一转,我瞥到了旁边紫红色的裙带一闪,心中一凛,嘴角却是带着笑容,轻声喃喃道:“愿我大齐佛光普照,国泰民安。”

“哟,”一旁尖锐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这不是昔日的前朝公主么,竟然祈愿我朝国泰民安,公主啊,听闻您曾在越地为乞儿,该不是……”那妇人前俯后仰,笑得极为欢乐,头顶的插在盘髻上的珠翠金钗直晃,她拿着帕子朝着周围的众人轻轻挥了挥,随后捂着唇轻笑:“该不是被人打傻了吧。”

我直起身看着那女人,珠翠金钗反的光直刺的我眼睛疼,笑容延至嘴角,我看着那人:“这位夫人口气如此之大,想必夫家定有诰荫,只是本郡主如今被今上封为巴陵郡主,难道这位夫人想要抗旨,否认今上对本郡主的诰封么?”

那女人变了脸色,随即大步上前,伸手就是“啪——”的一声,我脸上立马显现五个红色的手指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却听她磨着牙齿恨恨道:“不过是个前朝余孽罢了,就你这种货色,休要以为能翻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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