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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世进见到秋萤的那一刻,微微有些慌乱,他想也没想,便立刻出言掩饰:“秋萤,可是准备妥了来寻我们?这就过去。”
张秋萤缓缓走前几步,微微抬眼看着他道:“世进,你先过去,我借冬儿姑娘说几句话。”
丁冬儿见了她心下更恼,一股无名邪火拱得牙都疼了,出口呛人道:“你是借我说话,还是借他说话?黑灯瞎火的,可别弄错了!”
这话儿里浓浓的敌对味道,让郝世进想圆都没法儿圆。他只得安抚秋萤道:“她正与我闹脾气,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张秋萤朝郝世进笑了笑,说明自己并不在意。其实,听了丁冬儿那首剖白心迹的诗,她先是有些恼火,冷静下来却觉得,有必要摘除她心中这根梗了,否则日后说不定会有更无法控制的局面出现。
既然有意做个解铃人,她早就放平了心态,试着出言相劝道:“冬儿姑娘,你且抬头看看那边。”
那边是池塘边的几株梅树,上面挂满了小巧别致的花灯,在夜色下明亮闪动,泛着温暖的光晕。
张秋萤继续道:“你如果只看到黑灯瞎火,恐怕会错过这温暖的光明。”她看了眼郝世进,示意他走开之后,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与世进闹脾气,都是因为我。”
丁冬儿听到她这么说,才注目过来。张秋萤便继续道:“世进家门富庶,他的大哥就养有外室,世进将来有几房女人,还不好说。”秋萤似乎有些害臊,声音压低了些道,“长青哥与我私下说过,世进迟迟不娶,很可能是心里有……人,还放不下。”秋萤思前想后,还是不好意思直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
丁冬儿却豁出去了,直言道:“是的。世进心里一直有人,那人就是你。”
张秋萤索性也放开了手脚,坦然道:“我与世进只有挚友之缘,没有夫妻之分。我的那个人是长青哥,而他的那个人是你。同为女人,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希望世进心里那个人是你。”
丁冬儿也不觉羞涩,事实上今日的她与往常颇不一样,可能是这三年世进都拖着婚事,早就让她心里有很多想法,借着今日的由子将情绪爆发了出来。
她更加坦然地说道:“是,我是希望世进心里有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么想没什么不好说的。”
张秋萤忽然笑了起来,她眨眨眼睛道:“那你就不要总想着在外头使劲,非把世进心里的人拉出来不可。你可以先住进去啊,等你住牢了,再一点一点地把那个人往外挤,直到完全挤出去。这样,世进不就都是你的了吗?”
丁冬儿似乎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一时听到这种论调,不觉得就愣住了。张秋萤再接再厉道:“你与世进有婚约,有长长久久的日子,为什么非要急于一时呢?何况就算你费劲力气成功了,把那人拉出去了。世进的感受你想过吗?他会不会因此而烦躁甚至讨厌你呢?如果他不再向你敞开心扉,你还能住进去吗?”
丁冬儿似乎听进去了,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张秋萤趁热打铁:“何况,你就能保证没有别的人进去了吗?你还有力气再一个一个地往外拉吗?如果你先住进去了,那就是别人来拉你了。”
丁冬儿至此,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她的心不再躁动难安,不再冒着邪火想要烧尽一切,哪怕最先灼伤自己。
她转过头看向张秋萤,问道:“我今日有意针对你,你为什么还肯跟我说这些?”
张秋萤此时才松了一大口气,知道已将她劝住了,她连忙道:“对,就是这个!我也不愿意老被人针对着啊!我还要顾忌我长青哥的想法呢!你说我能不劝着你点儿吗?”
她顿了顿,故作神秘地道:“最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