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住过来之后才无意从她口中得知,她一直不得拓跋澄的母亲孟氏的认可。虽她表现出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忽然黯淡下去的眼神还是泄露出她心底的在意。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烦恼无处不在。
“有你这位全能的阿姨帮忙打点,我这个做老妈的自然乐得轻松。”她笑得好不得意,反正就是不学。
据说她当年为了附庸风雅跟着拓跋澄学吹箫,整整学了三年才初通皮毛,自那以后拓跋澄便认命的从不要求她去学什么。
天色渐渐暗沉,拓跋宏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帮素黎香打下手。见他过来,我立即脱下围裙拉着他在案几边坐下。
“饿了没,饭菜还要等一会儿。先喝杯水,要不要给你拿些糕点过来垫垫胃。”
“不用了,还不太饿。”他抬手按下欲起身的我,笑道:“别忙了,好好的陪我坐一会儿。”
“嗯!”我垂下双手,安安稳稳坐好。
“锦秋姑娘快生了吧?”他随手拿起我搁置在案几上缝了一半的小衣服,盯着前襟上我绣好的卡通版兔子认真的瞧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我知道他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也不准备主动给他讲解何为卡通。强忍住想笑的冲动,淡淡道:“太医说就在这个月中,没几日了。”
“哦!我打算七月底巡幸北方六镇,你可要同去?”征询的语气,客气得有点生疏,这也是我们目前相处的现状。有些无奈,却也是没有办法。
“当然要去!”只要有与他一起出门的机会无论有都疲累我也不会放弃,更何况北方的草原大漠还是很久以前我曾经向往过的地方。
他笑了,发自内心的开心,显然早已料定我会给他肯定的答案。“北方是避暑的胜地,你却是最不怕热的。”
当他细心的为我取下粘在我发间的落花时,我顺势倚到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他的怀抱这几日又有几人栖息停留过。他稍怔片刻迅速将我牢牢圈住,嘴角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不能怪我回平城之后对他甚少热情,固有的心结又岂是轻易能打开的。
隔天清晨醒来当我的视线无意间飘到枕畔内侧躺着的那只香囊上时,忽然明白为何会觉得那女子握在手中的小木片很眼熟。因为与那相似的小东西我曾经也拥有过一块,记得那时第一次去西苑生病时拓跋勰给我留下的,只可惜遗失在了洛阳家庙的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