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田制的推行基本还算顺利,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对于那部分顽固不化的守旧派拓跋宏在太皇太后的首肯下动用了武力解决,这样的方式尽管看起来比较粗暴,可用在那些不讲道理的奴隶主身上却是最能见效果的。
后来李冲又提出新的赋税征收法辅以新政的推行,新的方法是这样的:
但凡得到国家土地的农民,一夫一妻向国家缴纳粟二石、帛一匹。十五岁以上没有结婚的男性四人缴纳一夫一妻的数额,能够耕田织布的奴婢以及二十头牛的纳税额也与一夫一妻相等。同时那些家庭中有满八十岁的老人,可允许一个儿子不服役,那些鳏寡孤独残疾以及贫困无法生存的人由政府供养。
据说这个新的赋税方法既能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同时也比以前的有所减轻,应该是可以改善百姓的生活的。
尤其均田制中奴婢也是可以分到土地的,而奴婢分到的土地自然是归她们的主子所有,所以这种新的制度对鲜卑贵族们同样也是大大有益的。
我想他们之所以不满,有抵触情绪也只不过是对新的变革一下子无法想通,不能适应而已。这种心理完全可以理解,就像当年的分田到户,一开始不也是同样有人不愿意。
当然这项变革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把奴隶主们变成了封建地主,也只不过是顺应了时代的需要。可对他们这些实施者来说却也是真正的不易,而且这些政策也不是推行一下子便可以结束了事,更需要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的去完善它事先所没有考虑到的缺陷。
如今的拓跋宏有时在睡梦中也是紧皱着眉头,我看着心里不觉微微疼痛。怎么太皇太后这才刚刚将权利稍微移交一些给他,他就劳累成这个样子,以后要真的独揽大权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唉—
当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已是如此辛劳,可想而知那些既勤政爱民又有所作为的皇帝是多么的杰出和优秀。
若是我在中学的历史课上没有睡得那么沉,也许我就能对拓跋宏的未来预先知道个一星半点。可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历史因我的介入而发生改变。
“姑娘这神愣得都来得及去趟昭仪娘娘那儿了,奴婢瞧着姑娘的针握在手里半天也没个动静就知道姑娘的心又不知飞哪儿去了。”梅香一边飞针走线一边侧着脸看我。
“我看你还是不要盯着我了,真担心你会戳到手。”我好心的提醒,到底是艺高胆大,不看着手法也那么娴熟。
“奴婢谢姑娘提醒!”她嘴上应着心里显然并不领情。
坐久了就有些乏,可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就是思量着去哪边转转怕是立马就会被冻了回来。
“还是去前院转转吧!”我思量再三,无奈却又有少许期盼的说。
寒冷的冬季每日除了必要的出门,我几乎离不开我那铺着厚厚的软垫的床榻,身上也是包得厚厚实实的。纵使如此夜里睡觉还是会越睡越冷,长长在半夜里蜷缩成一团。
拓跋宏见我如此惧冷,除了给我多赏赐些厚实的衣被却也不敢违反主制给我特别的优待。若是他真要在太皇太后的眼皮底下给我特别的宠爱,我怕也是消受不起的。
那老太婆对我的不喜欢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而我依旧是能躲就躲离着她远远的。
这些时日拓跋宏留在我这儿虽不是特别频繁,但一个月加起来也总有个五六次,这在后宫的众妃当中算是较为得宠的。那老太婆暗地里已经警告过我要明事理,可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我很怕让他产生误解再发生上次的事,我是真的不愿再见到他让谁怀上他的孩子。
他夜间除了在我这儿留宿大部分时间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