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吉市,三柳树镇某户寻常百姓家的瓦房之中。
此刻这间在当地来讲装修还算讲究的民房内,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分坐在炕桌两端,望着满桌子的各色酒菜,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不住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一些什么。
“张叔张瞎子这下子你可得帮帮我啊!”男人几乎是哭丧式的向对面的老头祈求道。
“哎,这事儿啊。真不是老头我不帮你,实在是力所难及啊!”老头叹了口气,随后十分诚恳的向男人摇头回道。
男人闻听此言,其脸上的哭丧意味瞬间更重了几分。
这时男人低头思量片刻以后,随即踌躇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报纸包着的长形纸包。然后讪笑着将这个从自己怀里掏出来的长形纸包,在老头疑惑的注视下双手递到了老头的眼皮子地下。
老头见此一愣,低头望着男人手里的纸包,不禁疑惑的向男人开口问道“这是?”
“张叔,这是一万块钱。你也知道这段那玩意闹得厉害,大侄子家里为这个可没少糟践钱。今天上午我还赔了人家老刘兄弟四千多块的畜生鸡鸭鹅钱。所以说大侄子现在手里也不宽敞,撑死就能拿出这么多。您老别嫌少!”说着,男人笑呵呵的便欲将自己手中用报纸包裹着的这一万块钱递到老头的手里。
可老头不仅没接,反倒是向其做出了一番连忙拒绝的动作。
老头神色黯然的朝男人摆了摆手,然后自顾自的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白酒,猛地一饮而尽。
“我说福子啊,咱两家啥关系你也知道。咱两家虽是远亲,但这么多年,你张叔各个方面对你咋样你心里没数吗?你说你现在跟你叔我整这出,你这不埋汰你叔我呢吗!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真不是你叔我不帮你,实在是我没那个本事帮你啊!那是个什么玩意,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没脸子。”
“叔,这个我知道,要么我也不能找上你这尊大佛。你说你要不帮我,那我们两口子不久得擎等着让那玩意糟践死了吗!”
“哼。你小子啊别给我带啥高帽儿。”闻听这话,老头突然间冷哼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埋怨的语气向男人继续道“咋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妈下葬那天我跟没跟你说起过这事,我说你妈已经死了,那玩意是个会害人的妖精。让你趁早按我说的把它收拾了,要不早晚得出大乱子,可你呐?你骂骂咧咧的把老头从你家撵了出去。”
“张叔,那个,我。”听到老头这话,男人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得了,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说到这,老头又自饮自斟了一大杯白酒。话说老头倒酒的时候,男人便紧忙搭手,磕头却是摆了摆手拒绝了男人的殷勤。
老头又干了一杯白酒后,大咧咧的擦了下自己的嘴巴子,随即向男人继续说道“这也就算了,我也理解。不管那玩意到底是个啥,它毕竟是占了你老娘的身子。你小子是个大孝子这点全镇子人都知道,所以当初你下不去那手也是有情可原。”
“是是是!”
“是个屁呀!这事是不怪你。你说等你把那玩意领回家之后,我让你偷摸的看看他寿衣下面是啥你看了吧?”
“看了。”
“看见啥了?”
“......毛。”男人抽出良久之后,才低着头轻声出了这一个毛子,说此话时男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是啊!毛,动物毛。你说你都看见这个了,也知道那玩意根本不是人了,你咋还不听劝呢?我听说你头一阵还背着你媳妇找了不少阴阳先生,说什么你妈没死利索,能不能有啥法子能让老太太真正的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