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林木木一脸不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是一间教室,通过教室内的一些摆设,林木木知道,这是自己小学三年级时的二班教室。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或许整所学校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至于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林木木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好像自打自己有了意识便长在这里。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想不通那又为何非要劳神伤力的去瞎琢磨呢,算了,既然来了,那就留点什么吧,哈哈
林木木心里这样想着,随即起身走到了黑板前。
在经过讲桌的时候他随手在上面捡了支半截的粉笔,于是就这样手握粉笔的在黑板前思索了起来。
“写些什么呢?哦,对了。”
在思索了良久之后,林木木拿着这半截粉笔,飞速的在黑板上留下了一行字“刘大爷,孙老师,你们好吗?”
刘大爷,这所小学曾经的打更老头,为人很是和善,笑口常开的嘻嘻哈哈了一辈子,刘大爷前年去世,就死在了学校的打更室,是寿终正寝,那年他老人家七十三岁。
刘大爷是个老红军,六十岁那年机缘巧合下开始在这所学校里打更,不仅没有工资,有时刘大爷甚至还会拿自己的钱给学校里的学生老师们改善一下伙食。
刘大爷的儿女都在外地工作,所以刘大爷才机缘巧合在跑到了这所学校打更,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找个乐子,人别活得太憋屈,憋屈了那就想发儿给自己找点乐子,就像这样,天天跟一群小家伙混在一起,做人,挺好。
其实在刘大爷六十五岁那年,他的儿女们见老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也曾劝他不要再做下去了,跟他们去城里生活吧,但刘大爷却总是笑着说“等两年,再等两年。”
可这两年一拖就拖到了刘大爷七十三岁高龄,拖到了死,他死的那天全校举行了一场很盛大的告别仪式,因为不论是学校里的领导还是师生,对刘大爷都是有感情的,他不仅仅是一个打更老人,而是全校师生的“刘大爷”。
要说刘大爷这一辈子也算值了,吃过糠,咽过菜,打过鬼子,挨过皮带,最后还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代,纵生活坎坷却也保持了一生的好心态,娱乐了自己,也感染了他人。
相比于刘大爷,孙老师的命运就要显得比较可悲了。
孙老师是林木木的班主任,四十多岁的一个女人,由于其性格较冷,面相又比较凶,所以当时班里的好多同学都怕她,其他老师到教师节都会受到好多的小礼物,但孙老师收到的却总是同事们的嘲笑与奚落。
但在林木木心里,孙老师却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尽管脾气差了一点,但那又怎样,对于“人民教师”这个称谓而言,孙老师当之无愧。
“做人就要做个好人,做不成好人至少做个人。”这是孙老师曾不仅一次对学生们说过的好。
林木木小时候没有现在这么贫,由于身体差,朋友少,所以性格有些孤僻,整天都是少言寡语的,但绝对算得上一个乖孩子,想法也比较成熟,想的事情远比其他同龄孩子要多得多,因为他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胡思乱想上。
孙老师是教语文的,而恰巧林木木的作文很好,还经常被当做范例在班级里大声朗读,所以尽管孙老师的脾气有些差,但她与林木木间的关系却很融洽,林木木心里有什么事都爱和孙老师讲,而孙老师也时不时的会向林木木坦露一些自己的心声。
偶然间的一次谈话,林木木认识到了一个与其外表不一样的孙老师。
孙老师说,她是十几岁时才和父亲搬到这镇子的,父亲有先天残疾,腿脚不好,很多体力活都干不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