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仙般的日子过了一月,这天,李言焕下了朝,回来换了朝服,跟着李不离进了书房,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我在内屋心思不宁的在绣着绣品,此时小翠进屋,对我轻语道:“吉妃,刘家二夫人求见,在外屋呢。”
我高兴的放下绣品,兴奋的站立起来,道:“快请到内屋来。”
“是”小翠低头退出,不一会儿,寄月低着头跟着小翠一同站在我的面前,寄月道了万福,道:
“吉妃千岁,长乐无极。”
我马上走上前扶起寄月道:“姨娘折煞吉儿了,算起来,你还是吉儿的长辈呢。”
我看着神色不对的寄月,退了小翠坐在她的身边,道:“姨娘有事?”
寄月抬头看着我半晌未出声,而后,唉口气道:“菁儿,真不一同前往?”
我摇摇头,“姨娘便跟爹爹与娘一同前往,好好照顾他们二老,唉,也算是吉儿不孝了。”
“唉,若真是如此,寄月也不勉强。只是王兄让寄月带给菁儿一句话,那日所言至永远,昊月永远是菁儿的家。另外,王兄还有一句,要寄月无论如何秘密的告知菁儿,人心叵测,是事人非,无论发生何事,千万别伤着自己。这无头无尾的,寄月也不得而知,只是王兄让我带到,我便依样画葫芦带给菁儿。”
我听着一头雾水,心想:许是那昊月太子盼我归顺昊月也不得知,于是便关心起爹爹的行程来。听寄月所言,此次出城,虽握有诚亲王的通玉牒却非易事。但似乎皇上对刘易之却也听之任之,前段时日,刘府米店关了张,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却也置若罔闻般,似乎忘了刘易之的罪孽。刘易之便有了回昊月的打算,如今更是有了诚亲王的首肯,那此行更是有了一个保障。
听着寄月如此一说,心中便想:皇上此举也不奇怪,如今李坚心中所堵的便是李言焕此内患,而刘易之也算是一个过气的细作,也造不成任何危险。于其让这么一个棋子仍留在青宁,还不如放其回昊月。一个也无须再防着他,另一个便是考虑将他放回昊月而我却仍在青宁,对于昊月,也许是一个牵制。所以,就算我想回昊月,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回的。可对于他们这一行,估计是没有什么危险。但是脸上,我却仍是微笑着听着寄月对此行程的各方面安排,包括对安全方面的考虑。
送走寄月,我拿出平时所有的积蓄用个小包一包,让小翠送去了刘府。到了昊月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而米行到了后期,也不见得生意兴隆,而且刘府开支也大,估计也没有什么结余,交待了小翠,只说此钱就称用于刘府重建上,以便我去昊月时能享享福。小翠接过包袱快步送去刘府。
折腾了这半日,我到是闲下来了,但是那书房门仍紧闭,我走到门前,想敲门,想想,折回了身。回了我的屋,静静的仍是绣着绣品,但心里却有点忐忑。
想邱明让寄月带过的话到底是何意,此邱明似乎在暗示我一些什么,什么“人心叵测,是事人非”,什么“无论发生何事,千万别伤着自己”每一句似乎都有所指,难道在我的身边已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了吗?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思索之时,手上的绣花针一下扎进了手指,我“啊哟”了一声,却见一人已先我一步,将我的手指放进他的嘴里。我笑着看着他,道:
“也不嫌脏。”
“吉儿如此不注意,看,都流血了。”
“我想绣个枕头给景大娘。”我迟疑了一会儿,道:“不知道,她如今可否安康。”我感到握着我的手一个迟疑,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原状。抚摸着我的手背,道:
“如今她贵为太妃,被皇上尊拜,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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