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观察了一下,应该是一座别苑,但是位处比较僻静,因为我来了这几日,未有人声,除了来送饭的老婆子,从未有人靠近此屋。
影月的口味类似于北方一代,原本我便受不了这等味道,更别说现在更是嘴叼的时候,那味道让我的胃里不禁乱绞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将昨日勉强咽下的都吐了满地。送饭的老婆子见我实在难受,便驻足,回望我一阵,见我恨不得将胃都要吐了出来,便走上前来,扶着我,道:
“夫人,怎么了?”
我捂着腹部,轻笑道:“小东西在折磨我呢。”
那老婆子目光也落到我的腹部一会儿,了然笑道:“唉,原来如此啊,夫人应该不大吧。”
“呵呵,应该不到三月。”
“哦,此时正是折磨人的时候。老身生了三个,个个都是折磨人的主。”
我幸福的摸着我的腹部,道:“是吗?妾身是头一个,也不知道如何伺候他。”
老婆子凑近了一看,笑道:“以老身的经验,夫人似男胎。”
我的脸有点微红,回道:“对妾身而言,生男生女一个样。”
“话虽如此,但头胎生个男孩对夫人也有好处。”
我心想,对于李言焕来讲,男女应该都一样吧,嘴上笑道:“妾身的夫君并未原有个大夫人,因未所出,夫君便若是女孩应该也似男一般疼爱的。”
“那到是,敢问夫人的夫君是何人啊?”
“青宁国诚王爷李言焕。”
“咣当”那老婆子手中的瓷碗掉在了地上,慌张的,她立刻蹲下收拾,但她的诧异已收入我的眼底,我上前帮她整理,她见我也帮着收拾,马上一拜到底,说:“使不得使不得。”
我直视着她,问:“婆婆与妾身的夫君相识?”
“不,不,不识”她整理了碎片马上退了出去。
第二日,仍是这位老婆子,放下饭菜,也未让我有开口的机会,转身便出了门,第三日,仍是如此,第四日,她放下饭菜,我连眼也未抬,以为她会象以前那几日一样,转身便走,但今日,她却转身将门掩上,走近我,我直视着她,在我身边她站定后,直楞楞的跪了下去,把我吓了一跳,马上站立去扶她,道:
“老人家,这是为何啊?”
“夫人,请您原谅老身,诚王爷是老身全家人的恩人啊,老身家住青宁与影月边境的一个小镇,当日,昊月进境侵犯,老身全家差点便丧生于此,好在诚王爷带兵攻退敌军,才救了老身全家。夫人,诚王爷的夫人,便是老身的恩人。夫人,此地不易长留,今日老身听到,诚王爷与皇上已对峙已久,此些人就等他们开战后,得渔翁之利,夫人,今日夜里,老身会带夜宵来,就说夫人点的。”
我含着泪,点点头,手紧紧的握着老婆子的手。
夜里,我听到碎碎的脚步声,门开了,老婆子拿着饭篮进了屋,道:“夫人,今日也未着点米水,老身今日煮了些清粥,快吃点下去,等一下也好赶路。夫人等出了这院,就一直往西走,便到了青宁边境,到了那里,便可雇车了,到时候便一直去青城,诚王爷便在那里。”
“老人家,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无需言谢,这是老身欠王爷的。夫人,委屈夫人着了老身的衣服,也好混出这院去。”
我点点头,将这粥硬吃了一小碗,便着了老人家的衣服,老婆子拿出了一块头巾将我的头与嘴遮住,
“老人家,那你呢?我走了,他们会为难你的。”
“无须挂念老身,老身的儿子在影月当兵,他们不会太为难我的,夫人,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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