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寻龙村已近半年,在这儿,除了思念李言焕,一切都很如意。但对于景大娘的好奇已不能用仅仅来形容了。每月十五,她便要出门几日,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过几日便回,满脸倦容,回家倒头便睡。次日,便精神奕奕地给人看病。
半年来,她每每如此,从不间断。今日又是十五,我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明月,心想:不知那人是否与我一样,在仰月思人呢。他是一个有情有意之人,不知他是否还思念于我,也许是我太过于看重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院门被人推开,我发现,门口靠着景大娘,喘着粗气,而她的腿上血只往外流。
我跑上前去,扶住景大娘,道:“如何伤成这样,快,景大娘,我扶你进屋”
当我扶着她的时候,她便倒在我怀里,晕了过去。我将她扶进了屋内床上,忙不迭的处理着伤口,只听她嘴里道:
“为何,为何,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伤你如此深重。你,你,让娘,如,如何办是,好,好啊。”
原来她今天是去看儿子,那如何会伤成这样?如何女子伤她儿子?为何她与儿子需如此相见?一连串的问题,都浮现于我的脑海。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但今晚,我不敢离开她的床边,怕晚上发炎,我便拉来一张凳子,在她床边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等我醒来,发现躺在景大娘的床上,而她却不见了。我一骨碌爬起了床,跑到了院子里,却见她象个没事人一样,在院子晒着药材,见我跑出来,笑道:“昨日让吉儿担心了,老身已没事了。”
“但,您昨日伤很重啊。”
她若有所思,道:“非也,心乃伤也。”
我慢慢走过去,放下她手中药塌,拉着她到了屋里,倒了杯茶给她,说:“景大娘,吉儿,已把大娘当成自己的娘一样,吉儿不想自己的娘把事都压在自己身上,吉儿想分担点大娘心中的压力。”
她长久的看着我,慢慢地抓住我的手,说:“吉儿,大娘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若那小子看中的是你,那该有多好,哪会被伤得如此深重啊。他,已经失去了很多,为何连爱情也要被剥夺啊。可怜的孩子,如今,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说到这里,大娘的眼眶红了。
我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说:“看来,此人是大娘心中所爱啊!”
她点了点头,道:“老身之所以还苟延残喘至今,也不过是为他,他宅心仁厚,如何跟他的儿子斗啊?”
景大娘一下他的儿子,一下他,我确实有点糊涂,但看景大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当然也不便打扰她,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当做安慰,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景大娘,有时候要学着放心的。”
她抬起看着我,长久,后眼睛一亮道:“这个,老身怎么未想到呢?不如,将吉儿送去那里,也可帮助他防着点。若,他看上了吉儿,也算是老身的福气啊。”后面这句轻轻的,但仍被我捕捉到了。
我忽然觉得好象我被她设计了一次,但,我必须给弄清楚了。便说:“景大娘,此话怎讲,吉儿不懂。”
“吉儿无须懂,只要相信大娘不会害你。只是大娘太喜爱你了,想将你引见一个人,此人对老身很重要”大娘盼望着看着我。
我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允也不是否也不忍。其一,景大娘不会害我,便是。而我此命也是她救,如今她有求于我,我真的不能拒绝;其二,我真的很好奇,此人为何如此让大娘牵挂;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道:
“景大娘,吉儿此命是大娘所救,若大娘需要我的地方,只需吩咐便罢,只是吉儿有一个前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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