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日娘娘召见是为何事啊?”我问道。
“哦,你看我,一高兴把正事儿给忘了。昨日皇上说,过几日昊月太子例行朝见,带了昊月国的一些新奇玩意儿,皇上说臣妾老是提起妹妹,耳朵茧子也起了,说正好趁着此机,让妹妹在昊月太子面前一展舞技,也显现出我青宁国的妙曼,二来呢,也解了姐姐相思之苦,皇上啊,已差人去刘府报信,让妹妹陪着姐姐住几日呢。”
我冷笑一声,想:何是一展舞技,还不是怕,此番昊月进贡是假,来解救刘易之是真,为了确保万一,将我召进宫做为人质,威胁刘易之不得轻举妄动而已。昊月太子?难道此次是寄月的哥哥亲自前来?
心中如此想,但嘴上笑说:“娘娘真是拆煞菁儿了。”
舒亦将我安排在舒苑宫边的别苑内,看着一应俱全的物件,我心中暗想,看来,他们想着这一步,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得,即来之则安之,各安天命吧。
心中此想,思想上也放松了,别苑到也清静,什么也不想,有时候,在苑内的一棵梧桐树下,让宫人在这树下按了一张桌子,一张席子。这棵梧桐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树龄了,原本梧桐树都应该是春季开花,秋季落叶,而此树丛中竟开出了一串串艳丽的花朵。虽然花没有春季的花束多,颜色也比较浅。
有时候盘腿坐在树下,茗茗茶,看看飘落的花瓣,一时技痒,看看四周无人,我便拉了拉身上的纯白罗裙,站了起来,掸落身上的落花,接了几片树上掉落的花瓣,心静似湖,闭着眼睛,步随心动,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似乎来自天外的飞仙。当我舞完最后一段,停顿时,仍是闭眼脑中不断闪现出与李言焕的片片温情。
忽然身后响起几下掌声,我受惊地睁开眼转身看去,李坚——青宁国主,站于圆门口,含笑向我走近,眼中显出那还未消的惊叹。
我蹲下身,呼道:“皇上万岁”
李坚上前扶住了我,将我拉起身,道:“无须行此大礼,刘小姐的舞姿真是让朕大开眼界,自朕欣赏了刘小姐的舞技,便觉宫中舞姬真乃舞得枯燥乏味毫无兴致。”
“陛下过奖,民女只不过随意舞之,并无什么舞技。”
“随意舞之便有此意境,可见,刘小姐乃非常人了。”李坚走到树下,伸手接了几片落花,转身看着我说:“此情此景,朕也有过,不过……”他的眼睛黯淡下来,随即便恢复了神情,道:“这树下,已有段时日未来了。”
我发现原来身为天子的他,眼神中却藏着很多的故事,今天认真仔细的对视了他的眼睛,其实真如寄月当初所言,此位天子真的长得不错,眉鼻之间与李言焕真有点相似,只是比他更有威严,毕竟他是一朝天子。
突然我心中闪过一念,“陛下,可否为民女吹笛啊?民女曾闻,陛下还是皇子时,所吹的笛可是世间一绝的哦,不知民女可有此耳福。”
李坚笑了笑,转身吩咐总管将御书房中的笛取来,曹公公拿眼睛瞟了我一眼,含有深意的笑了笑,低头便去拿笛,李坚对着我看着说:
“刘小姐对朕了解颇深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是皇上,乃万人敬仰之人,当然是万人心中的重点了,何况只有我一人呢?”
“朕却宁愿只有小姐一个了解。”李坚盯着我。
“民女乃万人之一,当然敬仰皇上,听皇上刚才的话,似乎皇上对此树也有一段回忆呢?”我马上转移尴尬话题。
李坚是何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