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寄月与秋娘一起坐着缝制着孩子的衣服,算着时间,孩子出生也在夏日,我也帮我的弟或妹设计了几件衣服与裙子,我的“设计”一出,引来了寄月的鄙夷和秋娘的责怪声,连说别在边上捣乱。唉,真是可惜了我的设计天赋,但在碧莲的帮助下,我还是在裁裁缝缝中。刘易之含笑看着三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忙,心中定是幸福满溢。
“老爷”福伯站在门外。
“何事?”
“宫里传话了,说是舒妃娘娘邀小姐进宫一叙。”
“舒妃?”刘易之皱了皱眉,转头看了我,说:“回了他,便说小姐感染了风寒,卧床休养。”
“是,老爷。”福伯转身想走。
“慢着,福伯,”我看了看刘易之,说:“爹爹,如今非常时期,宫里的人,都得罪不起。想来,她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我便去一趟吧。”
“唉,菁儿,爹连累你了。”说到这里,刘易之眼眶红了。
我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说:“爹,此言差亦,菁儿是您所生,您所养。菁儿的一切都是您给的,何来连累啊?”
寄月扶着秋娘一起走过来,一家人将手合在了一起,秋娘含泪道:
“是,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死都不分开。”
“什么傻话呢,娘,您跟爹,还有姨娘要长命百岁,这是菁儿最大的愿望了,不要胡思乱想。福伯,跟公公说一声,菁儿稍做打扮,便来。”
福伯点点头,转身走了。
对着铜镜,寄月帮我挽着发髻,看着铜境的美人,说:
“以前啊,都是我帮菁儿梳洗,从小便知菁儿是个美人,却不曾想到却如此之美。”
听着寄月的话,我抚着自己的脸庞,瘦瘦尖小的下巴,标准古代瓜子型的小脸,有点苍白,带着点哀怜的样子,楚楚动人,真的如寄月所言,如今真的成了一个古代了。我冷笑了笑,说:
“作茧自缚,我宁愿不曾得此娇容,也许能得天下人所拥有的简单幸福。”
寄月从身后将我抱了抱,然后放开我,道:“菁儿,诚王爷对你是真心的,想着他手上拥有强大兵力,他也未必能奈何你。”
我笑着说:“我如何不知诚王爷是重情重义之人,难保皇上也知晓,如今,皇上忌得便他的兵力,唉,菁儿命轻,我是担心,皇上此举是释他兵权啊?若真以权势与菁儿相比,菁儿自知无此信心。只怕此去凶多吉少啊。姨娘,此番话我断不敢告知我娘与爹,若菁儿此去有何三长两短,但请姨娘照看我娘,她孤单着呢。”我笑着,泪却挂落脸颊。
寄月将步遥狠狠扔在桌上,忿忿地说:“自已的娘自己照看,她有女儿有何孤单,若女儿不想要自个儿的娘了,哪有让别人照看的道理。”转身擦拭着眼泪,随即走出了屋子。
我拿起这支红珊瑚步遥,插入自己的发髻。乌黑的发衬得小脸更加苍白,红色的珊瑚却显得那么耀眼,而我的心却沉到了湖底。
来到了舒苑宫,金碧辉煌的装饰显现出舒妃的得宠程度,想来,皇上是夜夜笙歌,舒妃乃日日伴驾了。跟着宫人进了宫内,只见那舒妃慵懒地靠坐在妃子椅上,见我进来,眼皮一抬,脸上显出了明显的假笑,亲热的迎上来抓住我的手,道:“妹妹终于来了,自那日一别,姐姐都成相思人了,天天想着妹妹的妙曼舞姿,每次见着皇上都赞叹不已,只怪皇上国事烦忙,今日终于允了召见妹妹,姐姐一早便想着妹妹的到来呢。”
自然的从她手中将手抽出,跪地落拜,道:“舒妃娘娘长乐无极”
“快起来,快起来,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啊”舒亦话中有话般的说,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