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洛担心极了,收拾好屋内的一切便跑了出来,执起即墨的双手,目光坚定的看向他,“让我来医治好不好?墨哥哥就在旁提点我吧。”
即墨苦笑的甩开她的手,用手遮挡起头顶上方的阳光,“血洛,论武功世间多少人会是你的对手,我引以为傲的便是满腹的医学,若连她我都无法医治,你要我如何自圆其说呢。”
“她是我们共同救回来的,墨哥哥,她的伤很严重,几个月前你就说过的,为何不让我放手一搏呢?或许,这最简单的药草反倒能救回她的命来。”血洛望了眼遍地的药草,他们几乎用遍了药房中各种药材,只剩下这刚生长的药草了。
即墨不以为然的挥挥手,“送我回石室吧。”
血洛抿了抿双唇,还想说什么却有让即墨的动作给阻了回去,只能搀扶着他往山腰前行。
风掠过这片药草地,各种馨香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随着微风一道飘香遥远的天际。
榻上,司颜若的手指不经意的颤动了几下。
噩梦,这几个月来自打她开始入梦时,所梦到的全是那些不好的,不是杀便是死。
多少次她都想睁开双眼来,不愿意再继续面对下去,眼皮沉重的让她无法睁开,只能流下那些因挣扎而痛苦的泪水。
从石室回来的血洛,重重的长吁口气,但愿即墨能在书籍中找到更好的医治方法吧。
待她递上最后一碗药水时,她惊愕的发觉,司颜若居然有了反应,她的身子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轻盈,逐渐有了正常然那般的起色。暗自笑道,并非是医术问题,而是他们太过于操心了。
这一日尚未昼夜交替,司颜若的苏醒指日可待。
血洛轻声放下她的身子,兴高采烈的跑向石室中去,这个消息定能让他兴奋好一会儿,他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无奈,即墨将石室的大门彻底的关闭了,血洛心知他是不愿被打扰,也只能暂时将这个好消息压在心头上,待明日,明日她一定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司颜若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睁开双眸的第一瞬间,便是打量起自己周遭的一切。
这里是否就是传闻中的地狱呢,可是为什么她感受不到死亡的气息呢,动了动手臂也只是牵动了几下筋脉。
晃了晃脑袋,却好似一个圆球似的在那里来回滚动了几下,脸上引起更大的痛楚。
不禁倒吸了几口气,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倒也只是撑起半个身子来。
即墨总会在天未亮前进来看看她,这次,他一来便看到了司颜若在榻上不安分的动着自己的身子,借由微弱的光线,他匆匆走上前去,她的双肩,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兴奋,“几个月了,你终于是醒过来了。”
司颜若闪动着不解的眸光,拉了拉嗓音却发出喑哑的声响,只好点点头。多么想问下,这里究竟是那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
即墨笑了,原先紧眯的双眸更为贴近,“这里是我的家,你不需要担心,你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毒我都会帮你医治好的,只是你要耐心等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