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那个年代,读书是比较轻松的。中午放学的时候,你和几个同路人晃悠到家里,一边等吃饭一边趴在床上看一些神神鬼鬼的课外书,这些书一般都被老师严厉打击,并有个臭名昭著的外号:闲书。吃完饭,看会电视,还能小睡一会,然后晃悠到学校,想想下午是不考试的课,便毅然带本闲书。
所以说读书没有什么头疼的事情,其实我最头疼的两门必修课是:喝水跟吃饭。
从小就没喝习惯水,因此我的嘴唇上总是结着一层干皮。小时候我哥常常拿着一碗水,说是甜的,我一喝是白的。我哥一喝又是甜的,最后只好假装我哥要喝,然后等变甜了拿过来给我喝。结果还是不甜,屡试不爽每次试都不爽。
当时我哥是个魔术师一般的存在,除了把水变甜,还能助消化:小时候经常吞果核,如果没有我哥,果核就会在肚子里发芽,渐渐长出各种果树,果树长大的时候可能会顶破脑袋,到时我就挂了。
说到吃饭,那时我们已经不在出于饥荒年代,而尚未出于富足年代。因此虽然能够吃饱,但是由于没有挨过饿,我恰恰以为地球上最最难以下咽的莫过于饭菜。我很纳闷为什么爹妈要天天都逼我吃三顿饭——我一点都不饿。不饿到什么程度呢,我拿着一小碗饭,拼尽力气吃了半天,然后就开始纳闷为什么这碗饭看上去就跟没动过似得。这个时候我要听到大人说,前几年他们吃上一顿窝窝就幸福的想爬树,我就忍不住想,吃饭香真他妈是种幸福啊!
说句题外话,不爱吃饭,但是爱吃零食。当时的零食,就是方便面,五毛钱的就可以,八毛钱的就香的不得了。此外就是五颜六色,被我们称为“解药”“毒药”的各种粉末。最最顶级的零食,就是火腿肠,一根火腿肠,可能要兄弟姐妹三个分,而三个人都会感到无限满足。
读了一个月书,渐渐的和大家认识了。这里有个不太习惯的东西就是人家不在叫我二旦了,都叫我巫之星。此外这边的学生似乎很爱干净,有一次我听到老师笑话某个学生“今天早上没洗脸吧!”我心下暗暗吃惊,难道他们每——天都要洗脸么?
在我渐渐认识的人当中,最特殊的是陌花乱、殇。
她有种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只有我看出来了因为很特别,也因此只有我能喜欢我认为的。
具体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不在科学研究范围之内,我说过了,这是感觉。
但是既然我看出了这种特别的气质,那就不仅只有我能喜欢,而且我有非她不娶的重大责任:既然这种气质只有我看出来,如果别人娶了她,那就糟蹋了这种气质,岂不是可惜了!
为了节约资源,使这种特殊的气质不至浪费,我开始对她表示特别的关注。
具体方法是:要是有别的男学生捉弄她我会立刻尖声怪笑,对于她受到捉弄表示十分开心。有人会抠出鼻涕来团成球给他仍,我就跟着转头看着她露出坏笑。
其实我本想自己逗逗他,具体表现为我没好意思——没好意思和她说一句话。
小孩就是小孩,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只能用一种可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在意。当然,我并没有因此而感觉不对,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不仅如此,还自以为是天生的情圣。
这种情圣的感觉主要来自电视剧,看到剧中的叔叔阿姨们历尽千辛万苦还要在一起,我自以为领悟了爱情。
有一天我也许可能大概好像看到陌花似乎对我点点头,我正在回想她刚才是不是朝我点头了,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和她说话。结果旁边有个人以为是朝他点的头,站起来就往过走,把我的茅坑给占了。
那个人便是笑断刀。
出于情圣的直觉,我想陌花一定朝我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