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真是忙啊。”忽雷贞不管门口的侍卫阻拦,硬闯进达塔帐篷,却看见达塔正一个人斜倚着喝着闷酒。

“你来这里干嘛……”

忽雷贞一摆手,打断他的话:“与侍卫没关系,是我有事来找族长。”

“有事找我?”达塔皱起眉头站了起来,然后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解释道,“这几日真的比较忙,对不起……”说着达塔声音变低。

忽雷贞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在达塔面前晃了晃:“先看看这个吧。”

这是——

黑色的腰带,上面金色的雕,比之前见到的空白处少了许多,几乎快要完成了。

“怎么在你那里?你去……你去见夏格了?”

“呵,原来族长大人早知道。可为什么族长大人不过问、不制止呢?大人不知道她绣的是什么?”不等达塔回答,忽雷贞便没好气的甩了甩手中的腰带,“这可是金雕啊,是那喀的象征!她居然有胆量在雅莫绣金雕?莫不是想说双首龙是金雕的盘中餐?族长大人,你说该怎么处置吧!”忽雷贞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然后静静的看着达塔,等他说话,可同时又担心达塔说出什么不合自己心意的话。

达塔看着忽雷贞现在的样子,和刚成亲时判若两人,心里也明白她为何如此,他不耐烦的一把从忽雷贞手中将腰带拿在手里,脱口而出:“这是我要用的,要绣什么我没说清楚,是我失误了。”虽然他真心的不愿忽雷贞仅因此小事便大动干戈,但说实话,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里的天平莫名其妙的倾向了夏格那一边,“不要让她出事”,潜意识里怀着这样的念头,才不知不觉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大漠上的女人只有在向心上人表达爱意时才会在全族聚会上送出腰带。达塔的话触痛了忽雷贞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偌大的雅莫,只有她会绣腰带么?我瞧是你后悔放弃她娶我了吧!”在怒气的促使下,忽雷贞将一下午反复在脑海中思索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达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后悔啊放弃啊,在他看来都是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既然说出了口,忽雷贞也没考虑太多,直接就说道:“不是么?要不是娶我,恐怕现在的族长夫人就是她了!”

稍稍一愣,达塔恍然大悟:“你是说……你是说夏格她……”

“别装傻了,她就是之前和族长有婚约的那喀女子!族长现在不是在和她追悔当初么……”

“她就是之前和族长有婚约的那喀女子!”

“她就是之前和族长有婚约的那喀女子!”

这句话反复回旋在达塔脑海中,后面忽雷贞又说了些什么他一概没有听到,手里牢牢的攥着夏格绣的腰带,思绪回到第一次遇到夏格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的她在逃婚,逃的便是和自己的婚约吧。仔细想想那个时间差不多便是之前预定中送亲的前夕,而雅莫退婚的使者也才派出不久,这样的话,那时的夏格还不知道雅莫已决定退婚。

而自己,却像一个木偶一样,曾接受了和夏格的婚约,像一个木偶一样退掉了婚约,又像一个木偶一样娶了族里的巫女……

如果他最初就坚持不接受和那喀联姻,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如果当时他坚持不退掉那个已经持续了十多年的婚约,或许现在也不会被忽雷贞控制着;又如果他那时坚持不娶索图的女儿,或许他可以重新开始……是啊,在过去的岁月里,倘若他曾为任何一件事坚持自己的意愿,都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啊——”他猛的大叫一声,奔出帐篷。留下被吓了一跳的忽雷贞,失望的站在原地。

“居然这样……居然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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