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雷贞撅了撅嘴,强忍住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退回原位,紧张的盯着场上的比武,心中默默向双首龙为达塔祈福。
初时几招拖索台还能灵活招架,弯刀使得游刃有余,夏格心中暗暗高兴,可想到达塔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不禁希望达塔不要伤在拖索台刀下,不住的祈祷达塔主动认输。
可渐渐的,达塔招式变化多端,看得夏格眼花缭乱,不同的招数似乎无穷无尽。其实若是懂得的人一看便知,达塔招式虽然丰富,但归根究底还是脱离不了最开始的基础。只不过是在那基础上稍稍变化,起到了些迷惑的作用,招数或虚虚实实,或套用其他剑法,其实不过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但对于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大漠人来说,确实心中慌乱,一时难以招架。再加上达塔的剑本就比拖索台的弯刀长出几乎一倍多,在攻击力上又占了优势。拖索台以大漠上的传统刀法接招颇为吃力,每招每式都用上了全力,哪比得达塔巧劲居多,需找居多,百招之后达塔就明显占了上风。只见达塔手中长剑银光闪过,剑尖已直指拖索台咽喉。
夏格见了“啊”的一声尖叫:“住手啊!”
而忽雷贞看到达塔已然取胜,自是分外高兴,大漠上的女人最能够体现自己价值的便是自己的男人或儿子勇猛无敌,除了担心达塔受伤之外,这点自然也是忽雷贞值得高兴的事情,顿时喜悦之情毫不掩饰。
索图站在一边心下奇怪,最初见这个年轻的族长继位时他满以为可以轻易将他控制在手中,可仅仅是经过老族长葬礼一事,他便知道是他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明明才从中原归还不足三个月,居然果断的舍弃了索图制定的葬礼计划,独自一人用不到十天的时间调度了上百人马前后操持,风风光光的安葬了老族长,一下子取得了不少年轻族人的信任与拥护。后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指婚,他擅自离开雅莫,索图以为从小娇生惯养、与世无争的少年族长终于落败而逃,却不料数日之后他又平静的返回族中接受这样的婚姻。从那之后,索图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观点——他已经警觉的将这个少年当做了自己在雅莫最大的敌人。此时他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起伏不定,他不知达塔又是有什么计划,当时把那喀刺客拖索台的事告诉这个年轻的族长时,他竟是不动声色,只是顺着索图的意下令捉拿大婚当晚所有的外族人,其余的事并无任何端倪。而今晚他擅自所做的一切,无异又是狠狠的把他晾在了一边。他心里虽恨,却丝毫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