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塔不禁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她——曾以为再不会见到这个女子了,却不料竟以这样一种方式再见。她竟然无视架在颈间的利刃,还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那个叫拖索台的男人。他心中莫名的一酸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逼迫自己甩开那种奇怪的情绪,故作轻松的说笑道:“你又逃婚?”夏格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去,达塔转头面向拖索台说道,“给你们个机会吧。不是要证据么?我手里有从那喀来的密信,想必上面的笔迹你们都认识。想要看,就打倒我,看看你们的内奸是谁?打不到我,那就等着任我处置吧。”达塔心口热血澎湃,涌上一股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只是一心想将拖索台打败,打败而已……

“族长大人,这……”一旁的武士面有难色,拦在达塔身前低声说道,“这不太合适吧,索图大人只吩咐说搜寻刺客,既然刺客已经拿到,族长大人没必要……”

“雅莫的族长可是我!”听了武士的话,达塔不禁愤怒起来,竖起双眉凶狠的盯着那个武士,厉声呵斥道。那武士一惊,毕竟两头都得罪不得,只好懦懦的后退一步,低头不敢再继续说话。

看到族长忽然动怒,周围的族人也都明白雅莫目前的状况,知道不便挑起达塔与索图的矛盾,也都劝达塔:“族长大人,今天可是大婚的日子,还是不要动刀动枪吧。”

一旁的索图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权利提出了挑战,但毕竟自己现在还只是师氏而已,在全族人面前不能太过嚣张。虽然他明知密信早已被达塔当着他的面毁去,他完全不知道达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也强压下满脸的不满,僵硬着表情高声说道:“族长大人自有安排,都退下!”周围的武士见索图如是说,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退下。

达塔却也不理会,他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想打败拖索台了,还有他偶尔也需要在索图的巨掌之中翻个身,透一口气。他一伸手,旁边一名贴身仆从递上来一件兵器,竟是一柄中原人常使的长剑,对着拖索台道:“你也亮兵器吧。”

拖索台看看周围的阵势,知道没有其他办法,一咬牙,从腰间抽出弯刀横在前面。

“拖索台……”夏格见双方亮了兵器,一颗心不禁悬了起来,虽然之前曾欠达塔的救命之恩,可此时却毫不犹豫的将他看做了威胁拖索台的敌人。她上前半步,怀着极为担心的心情想要对拖索台说些什么,可拖索台缓缓将弯刀抬至与双眼齐平,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的达塔,头也没回的冷冷打断她的话:“你别插嘴,只要赢了就好了嘛。”

夏格咬了咬嘴唇,低头退下,心中不断向金雕祈祷保佑拖索台能安然无恙。一旁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酸涩,手中的长剑随即挽了个剑花,反射着身侧的火光映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拖索台,看招了!”达塔长剑抖动,已欺至拖索台身前,拖索台弯刀一格,恰恰将剑挡在距面颊不过数寸的地方。

“阿爸,达塔他、他会有危险的啊。”新娘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中定下神来,小跑到索图跟前跺脚道。

索图眯着眼看着场中央斗在一起的二人,低沉着声音说道:“达塔使的可是在中原学来的东西,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从中原带回来的,中原人诡计多端,虚虚实实,不似我们大漠儿女。那个拖索台即使再厉害,我瞧也难以取胜,况且这里是雅莫的地盘,那喀人能怎么样?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可是,阿爸……”新娘被场上不断传来的“铮铮”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吓得脸色微变,即使听父亲如此说,却还是放心不下。

“忽雷贞,你今晚是新娘,大礼还没行完就到处乱跑,像什么样子?回去!”索图见忽雷贞拖着礼服不成样子,不禁微微动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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