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漠上的马奶酒既算是饮料,也算是滋补的佳品。它本身就具有祛寒回暖的作用,在受寒伤风的情况下饮用应该有所作用。
“拖索台刚走吧。”黑袍祭司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一个清亮的哨声响起,左臂伸出,那只小小的金雕从天空上俯冲下来,双爪紧紧扣在他腕上的牛皮上。德鲁将缚在它腿上的纸条取下,抓起一块生鹿肉向架子的方向一抛,金雕振翅而起,在半空将鹿肉抓在爪里,落回架上安心的撕扯起来。
德鲁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微微一笑:“雅莫应该派出人了吧,没想到与计划相差这么大,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然后点起火褶,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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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索台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夏格拥在怀里,只觉得夏格身体的热气仍然不退,低头看去,怀中女子已再次沉沉入眠,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像生怕失去了一样。
——这样一来就可以不必做出选择了吧,没有送亲,没有出嫁,所剩的就只有原来所憧憬的一切了。
拖索台心情不禁大好,恨不得立刻奔回那喀,手中长鞭一扬,骏马狂奔起来。
日头渐高,离之前武士们休息的地方越来越近了,拖索台已经想好,打算自己带夏格先骑马回那喀看巫医,十几名武士步行返程。
忽地,拖索台抬眼望去,不远处确实是夜里停下的地方,却不见一个活着的人,竟是横尸遍地。拖索台心里一凉:“遇袭了?是野兽干的,抑或是……有敌人?”
拖索台翻身下马,用毛毯把夏格的脸遮起来,生怕她忽然醒来看到眼前骇人的情景。却见地上纵横交叠了共二十八具尸体,拖索台向后退一步,脚下被一物绊了一下,回头看去,却是与自己同来寻找夏格的一名武士的头颅,年轻的面容已是苍白中透着隐隐的青色,断颈处较为整齐,粉红色的血肉外翻,显然是被利刃砍断,鲜血流尽,渗入周围的坚硬的土地之中。
拖索台不忍多看,跨过几具死尸,有的是身中数刀失血而死,有的被斜里一刀劈下,还有的被□□直穿过身体钉在地上……拖索台虽说从小经过不少训练,可毕竟年龄尚轻,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哪里见过这样惨烈、血腥的场面,腹中一酸,想要吐出来,却忽然发现除了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十九名武士的尸体外,还有九具陌生的尸体。
拖索台定下心来,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看到一名那喀武士手中的长矛还留在陌生人的体内,而自己也同时被对方的大刀砍中,二人竟是同归于尽。仅以拖索台的经验,他无法判别敌人的身份,只好将敌人胸前的护衣解下,带回那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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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大人,终于回来了啊。”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走到达塔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达塔看着侍从将黑马牵走,冷笑一声:“索图大人始终记挂着我啊,怎么倒是没派人出去把我给带回来?”
“快给族长大人备水沐浴。”索图对身边的侍从说完侧过身子来,“因为族长大人不会离开。”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毕竟……毕竟要同巫女大婚了啊。”
达塔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大氅披在身上,带着厌恶的神情看了索图一眼,但立刻又以淡漠的神情掩盖过去:“是啊,对方是雅莫崇敬的巫女大人呢,这也是阿爸和族人们的意愿,大家都希望雅莫受到双首龙的庇佑。”
“族长大人散心也结束了,巫女已经将大婚的器具、服饰备齐,也请族长大人尽快准备,二十天后大婚,以完成先代族长的遗愿。”
达塔苦笑一下,没有答话。“与那喀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