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庸带着一脸诡异的笑意看过贺萱的“回信”之后,把信递给了左良,然后自我解嘲地笑着说:“看来,你这位救命恩人,真是清高的很呢。这还真是稀奇了,居然我也有送不出去银子的时候。”

“你说这人清高也许没错,我还真觉得他身上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也许,也许人家只是觉得银票这种东西,太过俗气了,诚意不够吧。”

“我俗气?好,好,好,那你给我想个雅致的来!”廖庸很潇洒的一转身,坐到圆凳上,一脸坏笑的盯着左良看。

左良也不去睬他,自顾自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那天,看到贺萱月下奏萧的样子,当时就觉得那画面虽然绝美,却又似乎差点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那萧上没个配饰。

想到这里,他从腰间解下一块三环云纹白玉环来,然后对廖庸说,“辛苦下你家下人,再跑一趟吧。把这个送去。”

接过这个玉环,廖庸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着说:“刚才怎么说我来着?败家!你这玉环只怕也不止三千两吧。”

左良白了他一眼,又从桌上拿起棋谱来,继续下棋。

廖庸吩咐下人,这一次可要加些小心,这个物件可是件老东西,若是磕了碰了,可就再找不到第二件重样的来了。

不消一个时辰,派去的下人再一次无功而返,把玉环原封未动的拿了回来。

“怎么?那人还是不收?”廖庸从下人手里接过玉环来,问道。

“我连东西都没从怀里拿出来,就被那位公子把我打发回来了。”下人回复道。

“没有回信么?”廖庸又问。

“没有!”下人回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廖庸大笑起来,挥挥手让下人先退了下去。

“你笑什么?”左良莫明其妙的问道。

“我派人送银票,好歹还有个回信;可是我们左大公子送去的东西,人家不仅没看,而且连个信都没有。”

“这也值得你笑成这样?”

“太值了!”廖庸笑嘻嘻的看着左良说道,“我现在对你这个救命恩人真的是太感兴趣了,还真是想去见见!要不,我们俩亲自走一趟?”

“去干嘛?看你现在这个表情,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说话呢!我是要和你一起去道谢啊!我觉得,人家不收东西不见得是东西俗气,倒是我们只打发个下人去,真是没什么诚意。不如,我们亲自上门如何?”

“你真是个闲人。我好不容易不用当职,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左良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也想再去看看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以证实一下,当时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不然,现在的这种感觉,实在让自己有些,不对,哪里只是有些,明明是非常的尴尬。

“唉!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说谎呢?明明你也是想去的!对了,明天你是不是也不用上殿行走啊?”

“嗯。不用上殿行走,大将军让我把伤养好,所以最近只是派我处理些文书之类。”

“那你今晚就住在我这儿吧。明天一早我们去拜访一下你那位贺贤弟。就这么定了。”也不等左良同意,廖庸就这样自说自话的把他们明天的日程安排了下来,左良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这位发小,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去管他。

第二天清早,这两位贵公子,吃过早饭之后,骑马慢行,再次来到了贺萱的家。可是,来到院外叫门,却没有人应。

正在两人思索着,要不要离开之时,只见贺萱披着宝蓝色披风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从那天自己拒绝了左良的诊金开始,贺萱就知道,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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