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萱这话,赵吉安投去感激一睇,别管帮得上帮不上,这孩子也算是为自己尽力了。
虽然,贺萱这话是个软钉子,可是韩铭越也觉得有些道理,他问了句:“那你说应该罚谁?”
“罚谁不罚谁的,微臣也定不了。只是想再多问个人。”
“谁?”
“当日取药之人。”
“传来。”
那当天去取药的小太监,这时候早就吓的连路也走不了,直爬着过来了。
“你也别怕,咱们皇上不是那昏庸之人,咱们好好说话。”贺萱蹲下来,对小太监说道。
这小太监哭的脸都肿了,点了点头,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你那天去的时候,这药可是已经包好了?”
“没有。是现包的。”
“你带方子去的?还是背下的?”
“越公公说了,这方子得好好留着。平日里,只是他拿着。我去的时候,他让我抄了一份,我拿的是我抄的那份儿。”
“你识字?”
“学过几天的。”
“那,抓药的人,认识你么?”
“大人,我两个月前才进宫,脸还没混熟,没几个人认识。”
两个月前……那是大比的时候,贺萱心里一酸,自己两个月前一场大比,如今一步登天;这个孩子,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两个月前一次巨疼,这一生便不再算是个整人了。
“来人,把这太监给我……”
“皇上且慢。”
“怎么?”
“这孩子是该罚的,但这错不在他身上。皇上您想,是抓药的人看人下菜碟儿,这怎么能怨在拿药的人身上呢!”
“给我拖出去打上十板子。”皇上负着气说道。
“谢皇上,谢皇上……”
虽然挨了打,但至少这命是肯定保下了。
“你也起来吧。”皇上对赵吉安说道。
本想着,下一步,把这药房管事给拘来,却不想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对富海招了招手,富海走了出去,只见那人对他耳语了几句。
富海再回来时,对着皇上说道:“皇上,御药房管事,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