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让小太监把这胶递了上去。
韩铭越把这两块胶放在一处,对比了一下,颜色,通透度都几乎不相上下。
“皇上可以闻闻。再看看刚才微臣泡好的这两杯水。”
韩铭越闻了闻,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分辨出来。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贺萱。贺萱微笑着说道:“皇上不常在药房走动,若是细闻闻,这阿胶要比这猪皮胶更清香些。若放在夏季,这猪皮胶比较容易变软。”
皇上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不只是皇帝,连在场的富海、越吉安并着左良此一时对贺萱也是刮目相看了,左良心里想着:当时他与自己疗伤的手法,自己也不曾得见,只是以为像军营之中简单处置罢了,没想到,这贺萱对药材也是十分通的……看皇上的样子,似乎也是越来越喜欢他,这样也好,改日,要把他引见给父亲,也好让父亲多个手臂。
这时候,只听贺萱继续说道:“其余的两种,皇上就不必看了。”
“为何?”
“这物有股腥臭之气,怕引起皇上不适。我只说说,皇上您听听就好了。”
皇上似乎心有不甘,对富海和赵吉安说:“你们替朕去看看。”
两位管事应了,来到贺萱身旁,才走过来,那腥臭之气就冲出鼻中。
贺萱笑着问道:“两位公公,您二位猜猜这余下的两块儿,哪块儿好些。?”
富海指了其中一块儿,说道:“这个看着还算整齐些。”
“公公说的是。这表面光滑些,说明这熬胶的还是皮。不过,这皮于补血已经没了什么疗效,吃不好,也吃不坏。但若是吃的久了,会使人血液淤阻,血行不畅。”
“那这块儿呢?看着卖像就不好。”赵吉安说道。
“公公英明。这一块儿,就是现在左妃娘娘药里所有的,这东西不但不能补血,还会下血,亏得娘娘坐胎稳当,我药里下的量也不大,不然,这三两日下来,那龙裔只怕早就滑落了。”
听到这话,赵吉安的脸都绿了。
“赵吉安,你这差怎么当的?”皇上听了贺萱的话,拍案而起,大声问道。
“皇上……”赵吉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为自己分辩几句,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讲,这娘娘的吃食一直由自己负责着,自己当然是难辞其咎。富海也有心相帮,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帮起。
“皇上,微臣可否插句嘴。”贺萱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是。皇上。臣有几句想问问赵公公,不知可否。”
“问。你比朕问的清楚。给朕细细的问。”
站在一旁的左良为这赵吉安真是捏了一把汗,现在贺萱想要问话,可究竟会不会帮赵吉安,又或者,准备踩上他一脚呢?
“敢问赵公公,当日可是您亲自去御药房取的药?”
“不是杂家。娘娘的药,三日一取,那日娘娘说是心里烦,让杂家给她读书解闷儿,这药就派了宫女去取。”
“那取回煎制之前,你可查过?”
“查过,皇上有旨,娘娘的一切吃食饮用都要细细的检。不只检,还要宫人验过才敢端上去的。”
贺萱听过之后,对皇上一笑,说道:“皇上,恕臣直言,只怕这事儿,还真怨不到赵公公身上来。”
“怎么说?”
“一,这取药的不是赵公公,就算是,这宫里取药也不像百姓抓药,一味味的摆在柜上;二,就算是摆在柜上,这不认识的也还是不认识;三,公公已经事前检查,事后验用,已经尽了本职。皇上怎么还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