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对不起,入凡。在保护自己和保护你之间,我只能选择你。是我把你拖进了这一池的污浊之中,不管你是不是皇上的后人,不管你是不是廖家的大少爷,在我心里,你都是那个我可以为之舍命护之的爱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王爷千岁。此次刁民实在是居心叵测……”

允臻一直听着贺萱的话,不作一声,他恨死了自己没有早一天把她锁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如今,说出去的话,就有如沷出去的水一般,再难收回。他不懂,难道,这些人的性命和威信在她的心里,就真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么?

“来人。”允臻有些无力的说道。

几位兵士走了进来。

“将贺萱暂押进天牢。记得,此人乃是重犯……没有皇上的圣旨亦或本王的口喻,任何人不得探望,不得审问,不得……有任何的损伤……带下去吧。”

贺萱没有让任何人碰触自己,她站起身来,对着允臻一个万福。

“王爷,保重。”

说完,转过身去,随着兵士离开了朝房。

允臻自觉浑身都脱了力,歪靠在椅背上,然后看着左俊忠,说道:“相爷,尽管犯人说曾有意图谋害于你,但毕竟您是上次恩科的主考,这连带之职,无论如何您也是脱不掉的。您这段时间,除了上朝之外,就请您暂居在府中,不要外行了。”

“是。”

“本王乏了,散了吧……”

朝臣们散去,允臻无力的把头向后仰去。他心里骂道:无忧啊无忧,你究竟要让我的心为你碎成何样,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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