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念一通,凝定心神,锅底向上,然后将灵力运到煮天锅上,轻轻松开手,奇迹发生,煮天锅真的稳稳停在了空中。
战天风狂喜,不敢张狂,凝住心神,轻轻一跳,一屁股坐在了锅底上,他生怕锅子架不住他重量,要摔一个四脚朝天呢,锅子却稳稳的架住了他,生似他没有重量似的。
“锅爷爷,不愧你煮天之名,果然是灵异非凡呢。”战天风惊喜之下顺嘴拍拍煮天锅马屁,念动口诀,煮天锅倏地往前一窜。
惨,一则锅底上实在坐不稳,二则战天风也真没经验,虽然留了点子神,还是咕噜一下,干干脆脆一跟斗栽了下来。
煮天锅只摄在齐胸高,这一跤倒摔得不重,战天风却生怕煮天锅就此飞走了,身子一落地,立时急跳起来,大叫道:“锅爷爷,别走啊,我掉下来了呢。”
定睛一看,还好,煮天锅只往前窜了一下,他掉了下来,煮天锅便停下了。
战天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揉着屁股走过去,看了煮天锅道:“锅爷爷啊,你飞得快,那是好事,可也打声招呼啊,一声也不吭,谁吃得消啊,龙湾镇上有个郭老爷,跟你老一个姓,也是整天摆着个臭架子,从来也不理人,莫非你们真个是本家兄弟,那我以后不叫你锅爷爷,叫你锅老爷好不好?”
发着牢骚,又担心煮天锅灵异要生气做怪,还好,煮天锅全无动静。战天风纵身要再跳上去,忽又转念,伸手抓了锅柄,将煮天锅翻了个个儿,锅口向天,再跳上去,一屁股坐在了锅里,这下就坐得稳多了。
更伸手抓住了锅柄,再念动口诀,煮天锅仍和先前一样,急飞出去,战天风身子仍是往后猛仰了一下,好在抓得稳坐得牢,总算是没有掉下来。
慢慢儿把身子坐直了,虽然雪风刮脸如刀,但那种在空中飞掠的奇异感觉仍是让他兴奋不已,一时间忍不住怪笑不绝。
亏得这大雪天四下无人,否则若是那行夜路的人听见了,非吓个半死不可。
壶七公曾和战天风说过,五行遁术,速度比一般的快马要快一倍左右,当然也和运使的人功力有关。
但只要是借用五行之力行使遁术,再快也快不了很多,除非不借五行之力,另运奇功,例如剑遁什么的,那样功力越高越快,但也极耗功力,不能持久。
这时战天风看煮天锅掠行之势,远比一般快马要快得多,而自己却并不耗半丝儿力气,不由大喜,想:“还是我的锅儿好,即不耗力,又比一般的遁术要快得多,锅老爷,你可真是个好宝贝呢。”
其实煮天锅也就是一般遁术的速度,不过雪风吹得战天风双眼难睁,只以为是多快呢。
但快也是快,数十里路,一会儿就到了,战天风眯着眼看到一座城闪电般向自己撞来,吓一大跳,忙念口诀,喝一声:“停。”
煮天锅说停就停,即刻定住,战天风猝不及防,得,又一跟斗栽了下来。
不过这一跤是往前面栽,而且栽得惨,一溜跟斗过去,也没数,少说也有十多个吧。
战天风昏天黑地,好不容易爬起来,忍不住骂:“摔你爹啊,这么摔。”
骂了一句,看仍然凝在空中的煮天锅,却忙又陪笑作个揖道:“对不起啊锅老爷,我不该骂你的,你大锅大量,别生我的气啊,说真格的,你是个好宝贝,是我自己不小心呢。”
幸好煮天锅全无脾气,不论他说什么,总之就那么静静的悬空停着。
战天风拍拍身上的雪,分清东南西北,再上煮天锅,直飞东门。
这会儿有了经验,没有再摔下来,到东门城楼上,他又发现了煮天锅的一桩妙处,当时他口中只是念了一句:“锅老爷,你要是能慢点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