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凤凰山呢?”
墨钰背过身不看她,颤抖着声音道:“凤凰王的黑玉簪便是。”
“凤凰王?黑玉簪?”墨砚琢磨了片刻,突然脑中一亮:师兄是凤凰,素来佩戴墨色玉簪,难不成。。。。?她心头不大顺畅,似被什么事物堵住一样,异常不舒坦。“大不了被天帝罚去北海看守冰层,寻劳什子玉作甚!!”
墨钰知她心里所想,不由苦笑:“想必你也猜出了几分,黑玉簪我戴了甚久,然而,我却不是凤凰王。”
“。。。。”她强自静下心来。
“凤族的规矩是:谁能完成前任凤凰王的未尽之事便是新任凤凰王,所以,即便是天后也只是凤族的首领。”
“那前任凤凰王的未尽之事是?”墨砚上前握住他的手问道。
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温度,墨钰略略平静了些道:“战胜龙族,成为神兽之首!”
顿时浑身冰凉如水,墨砚握着他的手不松反紧,力道大的连墨钰都觉得吃痛。知道她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墨钰佯装笑颜:“莫担心,我没有害墨霖之心,四海加上崆峒,龙族人丁旺盛,我还不至于莽撞到去硬拼。”
“师兄,我不只是担心他。”墨砚生生吞了后半句,将“我亦担心你”在心底说了。从蓬莱至瀛洲,一路打闹、斗嘴、遇险,墨砚自觉和墨钰亲近了许多,现下听他说龙族鼎盛,那么,如果要成为神兽之首岂不是要力战整个龙族?
“没别的法子么?定要成为凤凰王么?”她的心揪成一团,生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墨钰笑笑,恢复了平素的样子道:“凤族嫡系血脉只剩得天后与我,不若,我将担子全然交给她,她若恨,用天雷劈了我就是。”
墨砚知他是说笑,冷着脸强挤出一丝笑容。见她强颜欢笑,墨钰的心亦紧了紧,竟然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接下来在瀛洲的几日里,墨砚脑中几乎只充斥着一件事情,对于当日和哈哈一战成名带来的后果--不少方丈和瀛洲的弟子纷纷要和她一较高下也视而不见,要么神色恹恹,要么去瀛洲的书阁里翻找书册,所看的书册一律是关于龙族和凤族的:龙族和凤族之间的争斗厉来残酷,不是龙族的人被凤族刮了鳞片就是凤族的人被龙族砍了头颅,上一任的凤凰王凤博,被龙族砍了脑袋悬挂在城楼上,直到无血可流。与龙族那一战后,与日月同光天地齐寿的高贵凤族几乎泯灭,只剩下当时还是豆蔻年华的天后凤荼和雏凤凤毓。凤荼年幼便挑起大梁,能力自是非凡。嫁给天帝的时候她将凤毓也带到了天庭,不知怎的凤毓在天庭住了几千年灵智也未开,天后一度认为他太过于依赖自己的庇护,所以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能与她说得上话的神仙中选了选后,她将凤毓送至容真元君处,岱姬体会到了天后的不易,便取凤毓名字中‘毓’字的谐音,更名墨钰。《天史?凤志》中关于凤毓的记载如下:毓,凤博孙也,博亡后,荼不忍,携伴身侧,数千年灵智未开,后与容真。
看完书册记载墨砚脑中不受控制的生出反抗的念头来,自己无辜的被牵扯到神和神之间的争斗中,冤大头般的被罚下界寻什么劳什子玉,那一帮所谓至上高洁的神们随意操纵自己的命运,诸如墨霖,墨钰亦都被安排着,也都会为了荣耀和尊严去战斗,去牺牲,无法反抗。。。。她心里愤懑,便寻了山腰处安静之地挥剑发泄,剑花飞舞,剑光所至无不落花缤纷落叶菁菁。水心剑被她舞的通体银白,不时地呜咽似有不满。。。。
“剑不是你这般舞的。”墨钰见她停了下来,上前弹落她肩膀上的花瓣。
“师祖说了我们何时回蓬莱么?”她急切的道。
“明日,”墨钰凤眼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