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要哭么?”一个明紫衣衫的女子从司乐体内飘出,轻唤道,有着软玉般的嗓音,拂柳般的身姿。
“你是?”墨钰望着眼前这个奇幻般出现的女子,挑眉惊诧问道。
“凤毓公子,忘记当日之梦境了么?”女子语笑嫣然,看着墨钰的眼神纤弱如水。
“。。。。”
“是扶英将军?”岱姬在八夏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帝姬勿多言,且先让我瞧瞧。”扶英抬手拂了拂,岱姬胸腹处的伤口径自愈合。
扶英转身行至墨霖身边,清清喉咙道:“这便是司乐仙子命格簿上注定要历的劫,殿下,天后向三清天尊述了天帝的罪行,南极长生大帝寻到了你被天帝封存的龙元,你可以回归天庭了。”
“注定要历的劫?封存的龙元?你是何人?到底在说什么,这些与我有何干系?”墨霖正经丧妻之痛,根本无心和她说话。
“无碍,待殿下收回了龙元便知晓一切了。”扶英长发如瀑,毫无修饰却有天然之美,她又转向岱姬道:“帝姬可知晓,天空战神因私改了我的命格被罚至西天佛祖处扫阶?”
“私改命格?”
扶英指着岱姬腰间两只羽毛道:“我被琉璃灯所伤,久久昏睡不醒,战神借着与司命的交情把司乐仙子遣至蓬莱,又想着如若我能醒,定能助你镇守蓬莱,于是用瑶池琼酒醉倒司命星君,私自将我魂魄投进了司乐的身体,帝姬,战神这番情意你难道不明白么?”
岱姬粉脸愣了愣,随即仰天嘶吼了声“师兄”,腿一软跌坐在地。
“帝姬毋庸太担心,太极大帝定会周旋此事,现下我既已醒来,便会助你擒杀央祁!”扶英抖了抖宽大的袖袍转身道:“八王子,劳烦你和殿下及小帝姬稍事休息,丹崖已毁了大半,晚一些我们至漏天崖商议便是。”
八夏看了看她和墨砚几乎无甚差异的脸庞,一种错觉仿佛墨砚还在,点点头应了。
“这位精灵仙子,墨尧是水心剑灵,本将定会尽力将他救出。”
篱青正失魂落魄,听扶英这般说,犹如大海上抓住一片枯木,微微定了心。
“凤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扶英盈盈笑道。
她这一笑颇有股不容人抗拒的力量,被她笑的无措,墨钰只定定跟了上去。山间一片杜若正茂盛绽放,光洁如玉,娇翠欲滴。
“如本将军先前所言,只嫁真心待我之人,当日在瀛洲,从你与司乐仙子的谈话中我便知晓你即是数千年前被凤荼娘娘带上天庭的那只灵凤。于是在沉睡的这段时日,每每见你我都留心,如此便多少影响了司乐仙子的神识。我观你救她于寒潭,寻她至千里雪域,甚至不惜以凤族墨玉簪相赠,替她历天雷,这其中有多少纠葛多少恋慕,恐你自己都糊涂了吧!在这些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我能感受得到公子你的平实和坚定,我扶英万年来孑然一身,求的便是一真心人。天界自是不乏俊美神勇的神仙,但如今能让我试图走近的便只有凤毓公子你了。而与殿下的种种,至始至终都是司乐仙子本身所为。殿下是天帝胞弟,早在天庭,我便敬他是天家的好男儿,不然亦不会托了那梦给你,这般说,你可明白我意?”
一时无法接受,墨钰只怔怔立在原地,脑中凌乱不堪。
“你一时缓不过来也在我意料之中,而且男女间情爱之事岂能相迫?你思虑个万儿千年倒也无妨!你对花界芍药仙子有情也好,对司乐仙子念念不忘也罢,都是你命格中的情劫,如若不是,以你如今修为,何止是区区一普通仙人呢?”
扶英言语爽朗磊落,不似司乐有几分羞怯,细看下两人还是有不小的差别:她的手始终拢在袖中,黑发自然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