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你疯哪里去了?一炷香之内赶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山间传来墨钰吼声的回音,墨砚慌忙站起来放下手中活,飞奔而去。
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漏天崖顶,却见墨钰躺在一块光滑的大青石上悠闲的剥着栗子:他右手灵巧的捏住栗子,微微用力栗子便裂开来,再微一使劲,栗子壳便裂成两半,左手取出栗子仁放进嘴里,动作优美的比起师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画面实难让墨砚相信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把墨砚呆呆的晾在边上,半晌,他才半眯着双眼问:“你见了墨霖?”
“嗯!”
“他可有教你法术?”
“授了几句口诀!”
“为了小小水术,我的瓜果也不准备了,是么?”
墨砚明白他是找茬,也不敢与他争辩,口中忙道:“我这便去。”
见她乖顺,墨钰心情甚好道:“明日辰时去见师祖,需得放声大哭说我欺你甚多,说不定师祖一个心软便会亲自授你几招,明白么?”
“墨砚不会向师祖提及。”
“我说你还真是个傻子!整个蓬莱无人比你更傻了!”墨钰伸手弹出一枚栗子,正中墨砚额头,疼的她眼泪汪汪。
栗子在地上滚了一小段距离,被一只白皙的手捡起来把玩,是墨璩。
“墨钰师兄,看招!”她猛的抛起栗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通体黑色的软鞭,那鞭稍甩在空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后竟变成了火红色,似一团火焰般将栗子吞裹着欲射向墨钰。
墨钰脸色一变,扬起袍袖,一阵袖风后他手中多了一柄剑,寒光凛凛。
“赫炎!”他低吼了一声,剑尖霎时吐出道金光直袭墨璩右手手腕。似被银针扎了一样,墨璩痛的僵着手动弹不得,软鞭的劲头也弱了下来,那颗栗子在软鞭的余劲之下勉强飞至墨钰面前两尺的地方,“啪”的掉落在地。
墨钰向前几步握住墨璩的手腕,眉开眼笑颇有几分戏谑的说:“墨璩师妹何时修成了这‘骄阳’,竟用来对付真心待你的师兄我呢!”
“墨钰师兄,我既比不过你,便认输好了!”墨璩挣开他的钳制。
“姑且不说你这骄阳火尚不熟练,即使修到精纯的地步,也及不了墨霖师兄的‘白水鉴心’。你这般刻苦,竟没引得他半点注意么?”
话说的很是*,既讽的墨璩脸红的欲滴出血来,又让一旁缩头缩脑的墨砚进退两难。略顿了顿,墨砚决定不趟浑水,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去。
“谁说我修炼是为了引得师兄注意?”墨璩反驳道。
“半年前有人酒醉后亲口说与我的,你忘记了么?”墨钰语气温柔之极,墨砚抖了抖,知道凶狠即将到来。
果然,墨钰捏着墨璩的下巴说:“你就如此欢喜墨霖么?”
“墨钰师兄,你放开我,好痛啊!”墨璩眼泪在眼眶里旋转。
“好!”墨钰松开手,负在背后冷然道:“以后习得任何火术都不必再寻我比试。”墨璩又羞又惊,眼泪终是止不住了,一双眼睛雾气腾腾,楚楚可怜的定定望向他,不离开也不说话。
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墨钰终是不忍,轻搂了搂墨璩,踱步离开。
“看够了么?”墨钰拎小鸡一样把墨砚从矮树从后揪了出来。
“嘿嘿,”墨砚干笑着掩饰尴尬,咕哝道:“我不会说与别人的。”
“即便你说出去又何妨?”
“那是那是,欢喜一个人又没有错。”墨砚如实道。
“你是说我还是墨璩?”墨钰侧首看她,问道。
“墨璩师姐啊!”不经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