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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手握一根树枝坐在扶桑树下,百无聊赖的拔着树枝上的叶子,拔一片扔一片。
“臭墨钰、坏墨钰、烂墨钰,啊啊啊……”想到墨钰这半月来的欺负她就忍不住跺脚大喊起来。
她回漏天崖之后没几日,如镜师伯和师父就出岛了。
墨钰便理所当然的指挥她做事,与其说是做事倒不如说是伺候他。
奉茶扫屋也就罢了,偏的那厮甚喜爱水果,又偏的蓬莱水果品种十分丰富,香蕉皮要剥成六六三十六条、葡萄要冰镇后去籽、要用刀刻上“师兄”二字……
如若完成的不令那厮满意,处罚的法子虽不疼不痒却让墨砚不敢见人:用毛笔在脸上画毛毛虫,偏的那厮画的神似形似……
倘若墨砚貌似要哭,那厮便道:“墨璩做这些的时候比你要强上千百倍,你若受不住便自各出岛吧!”委实噎人的很。
墨霖御剑经过漏天崖时,远远瞧见一团白色身影蜷在树下,便折回去停下问道:“墨砚师妹,你在做什么?”
墨砚胡乱擦了把眼泪道:“见过墨霖师兄!”
墨霖笑着上前摸摸她的头,问道:“可是墨钰为难你了?”
他的声音温和如珠玉一般,墨砚心底的委屈顿时又被勾了上来。
“你现在尚未习得法术,做那些自然是难的,我刚上岛的时候还不如现下的你。”
“墨霖师兄上岛多少年了?”
“八十多年了。”
“师兄和墨璩师姐呢?”
“墨钰上岛有六十多年了,墨璩也有三十年了,他二人习火,修行的法子与我们不同,待以后时机合适了,师祖自会令你到仙人洞与我同习。”
她歪头道:“师伯习水,师父习火,二人的弟子又一个习水,一个习火,好生奇怪。”
“水火相克,互相制肘,如此既免了同门弟子相争,如有外敌却又可水火互攻,你可明白?”墨霖满脸郑重,似要将她看透。
“原来如此,那师父为何不授我入门法术?”
墨霖捏了捏她鼻子,“师叔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了。”
“墨霖师兄,你先前说你是崆峒海上的……”
“是的。”
她好看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我不明白。”
“你且靠近些!”
墨砚依言将耳朵贴近他,随即便听见“不死龙族”四个字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见她吃惊,墨霖笑了,眉眼弯弯。
“我问你,你上次与墨钰说在师兄前面加上名字更显亲切,是真得吗?”
“额,师兄心仪墨璩师姐,我恐他面上无光才故意说的。”
“那你称他师兄,却叫我墨霖师兄,自是他和你更亲近,是吗?”
墨砚怔怔,一时无语,缓了片刻却说:“不是,墨砚心里更欢喜墨霖师兄,加了你的名字是因为我们本不同师。”
“无妨,”墨霖道,“虽不同师,却是同门,以后唤我大师兄吧!”
“是,大师兄!”墨砚甜甜的叫了一声。
墨霖复又摸了摸她的头,心下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