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孩子报喜不报忧,在家的人何尝不是一样呢。
后来,我回家以后也没有暴露我对他受伤的事情是知情的。父亲说外地的市场也满了,难挣钱,回家干吧,有活就干,没活就休息。该配合演出的我,演技也是影后级别的。我没戳破他是因为脚伤的事情,退出他那个团队,回家单干了的事情。
“你早该休息休息了,高强度的工作也要有个假期,不然身体负荷不了。”
“对,听你女儿的,她上学的钱我一个人在外头就能够赚够了。”
母亲满是赞同我的说法,可我却知道她的工作是男人都受不了的重活,一个零件就可能是四五十斤,一个女人要安装它不说,还要每天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工作,还从来没有和家里说过苦。
“对,都放放放,我也快毕业了。”
我咽下一口饭菜,随着它下肚的还有一股心酸和幸福。有此父母我何求?
后来,我回幸福村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和父母同桌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和那些村民们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每个人都在幸福村的幸福活着,像选了城乡规划的石哥哥,像嫁人了也经常回村看看的昌哥儿,像那些集体集资修建乡村道路的大人们。
现在,将来,我希望:
愿我父母恩爱如初,幸福永远。
愿我自己能够懂事,幸福永远。
愿幸福村那些奇奇怪怪的天堂上的人,幸福永远。
愿活着的幸福村的人幸福永远。
愿幸福村没有悲哀,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