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着,我努力支持着不让自己睡着,YI在我左边低着头闭着眼好一会儿了,我心想男孩子的毅力也不过如此,他好像知道了我在看他仍然闭着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没睡,只是……我觉得这种事,不并用眼睛。”他这句高升的语气让我觉得我和乐笙冬在大半夜里睁着两只透亮的眼睛真是个大笨蛋。
于是,我也渐渐闭上了眼睛。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才知道,原来,这样做更考验毅力,睡意更浓了,也许人的身体本来就是这样神奇,闭眼就是给予大脑一个要休眠的命令。
就好像在十分干渴的时候喝下第一口水就再也停不下来。我也是这像,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道多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声响弄醒了,冬也同我一样,立刻精神饱满地四处寻找。
“怎么了?出现了吗?”我问YI,只见他正认真地盯着熟睡中的荷田。
我们也跟着看了过去,原来声音是从荷田那里发出来的,她好像很痛苦似的手脚抽搐着,嘴里模糊地念着什么,脸上有细密的汗珠。
我正想弄醒她,YI却挡住了我的手。
“不要动她,我猜的没错,那些东西只有她自己才感觉得到。强硬地弄醒她,她可能会断气的。”
“那怎么办?她好像特别辛苦的样子。”
“只好我们进去帮她了。”
“什么?怎么进去?”还在我不知何解的时候。YI对着冬说。
“乐笙冬,你应该懂吧!”冬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这种事情我最在行,要不怎么当阴阳师啊。”说完,他从身上取出一道黑色的附贴在荷田的额头上,然后又拿来了一瓶像胡椒粉的东西弄到荷田的嘴里,一阵麻香味飘了出来。
“这个叫作棉麻籽,含一点在嘴里吧。”他把那个瓶子给了我。我倒了一点在嘴里,立刻想吐出来,那麻痹的感觉比胡椒强上千倍,我的整个头都快没有知觉了。
“没办法,对于平常人,是很难受的。不过,不这样,麻痹你的脑子,你会被现意的意识带着走,就进不了荷田的世界了。”说完,我就感觉耳朵里只剩下翁翁的声音了。
荷田的世界里其实和现实没有多大区别,离不开她的生活圈,只是有些我记忆里的东西却和这里出现的不一样,比如一个小瓷罐的颜色,一棵树枝的方向什么的,都有细微的差别。
冬告诉我。
“是啊,这就是人脑,记忆永远不能达到完整,和现实是有差异的,常常把一些事情混乱。”我们三个来到院子里,很确实地听见有开水沸腾的声音。
那声音飘浮不定,一会儿像远一会儿像近的。荷田从她的床上翻了下来,冲出屋子。
“啊!又听见了,好可怕。”我走过去扶住她。
“没事的,这不是现实世界,它伤害不了你的。”
“可是,如果它一直这像折磨着我,我也会精神崩溃的。”我只好扶着她跟着YI和冬一直寻着声向前走。
后来,竟然走到了荷田祖父的院子里,月光很亮,我们惊讶地发现,有一个人正蹲坐在院子中心背对着我们忙着什么。
正在我们仔细观看而不敢靠近的时候,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它们扭曲起来,让人很晕眩。
停下来之后,月光依然,只不过它是从一扇大窗子外射进来的,一下子我们从室外变到了某处的室内。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室内实际上是一间很大的橱房,灶台上正燃烧着火焰,上面放着一口沸腾了的水壶。
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咕噜,咕噜……荷田惨叫了一声,指着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