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其实就是嘴硬,若打起架来,在沈家这一大家子里,除了身体本就虚弱的二伯母,她谁都打不过。就拿上一次沈天然喝了农药,沈乐看见却溜回家躲了起来,不知四婶从哪听来了这一阵风,刚想去大伯家闹,却被正在搓衣板上洗衣服的大伯母一盆水给泼地是鼻子眼里全是肥皂泡沫子。

她一干不过这个大嫂,就到处诉说自己的委屈,她亲娘也跟她说过多少回,跟那个牙尖嘴利的大嫂子斗,不应该蛮干,只能步步谋划,毕竟沈乐始终是奶奶的长头孙子,母凭子贵,再瘦死的骆驼都有马大,可是四婶就是不服气,前阵子看四婶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沈丹还以为她有那么点心计城府,原来她亲娘不在,她又恢复到作死的节奏了。

一家子人四婶喜欢跟二伯母和沈丹的母亲诉苦抱怨,无非就是数落这个处处占先的大嫂的种种罪刑,二伯母常年礼佛,眉眼之间只有那波澜不惊的平静和淡漠,她何尝不知这个四弟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谁都只是在各取所需,看人下碟菜。

四婶总说二伯母的屋子里冷清地都快成一座冰山了,难怪二伯总是后脚跟都不着家门半步,以前二伯母为了想怀上孩子,想尽各种办法,倒不是因为婆婆和大嫂的冷嘲热讽,只是单纯地很喜欢孩子。

四婶总是能得不得了要给这个‘苦命’的二嫂出谋划策,不知是否有别的居心,反正二伯母只是淡淡地听着,不惊不喜,但是很多个夜晚她却把四婶的那些点子拿了个本子记了下来,如何如何俘获男人的心,如何如何让男人不在外面有花心思,凡此种种,还有四婶送给她的那些香料和蕾丝内衣……

二伯母的心思藏得太深,她只是随意接了,眼波打着转儿只稍微停留了一秒钟的功夫,忽然淡淡地笑道,“倒要四弟妹费心了。”

四婶眉飞色舞的‘咯咯’笑着,不过说真的,情趣这东西对男人还真能管上一点用,二伯母精心打扮自己再布置好房间,特意算好了自己的排卵期,点上掺着香料的红蜡烛,穿上性感一点的内衣,可是这么努力,即使二伯天天在家里陪着她,她依旧还是怀不上,后来二伯母在娘家嫂子的陪同下去看了中医,老中医行医多年,替二伯母诊脉问问平时的饮食夫妻生活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二伯母的体内竟然有麝香的成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玩意对怀孕不利,长期使用甚至会导致不孕。二伯母一向不沾这些含有麝香的香料,即使礼佛时用的檀香,在备孕的那段时间,二伯母也几乎是不再用了。

二伯母忽然想起四婶曾经给她的那些**用的香料,那老中医一检查,果然含有很多的人工麝香的成分,四婶以为自己做得不动声色,要知道老大家的沈乐已经成为她独占沈家老爷子家产的最大的障碍了,要是二伯家再添上一个大胖小子,那沈家哪还有她徐玉凤站得地儿,本来就不受待见的沈天然更是被人瞧不上眼。

这样的居心叵测,二伯母娘家嫂子气得就想让沈家找个公道人出来评评理,二伯母拦着不让,她心里自有几分拿捏,本来就是事事就不喜欢占先的性子,既然这个四弟妹拿她当傻子看,那她干脆就装傻到底。

其实何止是四婶,就连大伯母恐怕也脱不了几分干系,二伯母娘家条件好,嫁妆又是几个妯娌之间最丰厚奢华的,如果二伯母给沈家添了个大胖孙子,不仅沈天然要降好几级,就连沈乐都要从奶奶的心头尖尖子上滑下来。

沈丹觉得四婶和大伯母不光是蛇蝎心肠,损人利己,简直就是心术不正,其实就算二伯母和她娘家嫂子要爷爷奶奶评理,奶奶也无非是把她辱骂一通,什么没本事生孩子就光会栽赃祸害旁人,反正那老婆子一向颠倒黑白是非惯了,在沈家,你要是想出头,就慢慢熬,熬得老婆子自己被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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