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小孩子是最爱凑热闹的,像结婚这样子的喜事,小孩都会讨个喜糖和喜钱,但在那片欢乐的人群之中却没有见一个孩子。
意识到了这个疑点,俞知乐又断断续续的想到了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那敲锣打鼓的两兄弟虽说脸和胳膊看起来晒得比较黑,但是夜风吹过的时候挂起了其中一个人短布褂子,露出了里面背部的肌肤,十分的白皙。一般的庄稼汉在夏天也会劳作,因为天气炎热会将上身的衣服脱了去,因为肌肤也应该是偏黑的,而那人的背部肌肤却很白,与胳膊和脸上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时只是浅浅一瞥,俞知乐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十分怪异。
还有那个老者,行事讲话都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不像是常年呆在山村中的人。
越想俞知乐越觉得奇怪,再加上刚刚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之气,她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该不会有人设了一个局,专等着她们一群人往进跳!
这么想着,俞知乐又快速的将脱去的外衣穿了起来,将枕头伪装在被子中,偷偷的向着门外摸去。
元倧和她在一个院子中,出了她的这个屋子就可以找到元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听听元倧的意见。
夜已经深了,喧哗之声也渐渐小了下去。俞知乐轻轻的将房门打开向外面看了看,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院中景物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时本应元曲值夜,但院中也没有元曲的影子。
她贴着墙,向着元倧屋子的门摸去。
元倧的房门没有插紧,她试着推了推门,推开了。
一进屋子,却看到屋内的炕上被褥整齐,不像是有人趟过的样子。俞知乐心里一紧,愈发的觉得这事怪异了起来。
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随即整个身子被人一带,俞知乐想要挣扎,奈何那人力道太大,她紧张之间想要反抗,却丝毫使不上力气。她张嘴刚想呼救,一只干燥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间她背靠在了一个人怀里,鼻腔之中有股熟悉的清香传来,俞知乐这才觉得心中的紧张感渐渐平息了下来。
元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之上低低响起:“别动,是我,小声一点。”
俞知乐连连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元倧这才将她放开。
她踮起脚尖,凑近元倧的耳边低低地说着:“我发现这里不对劲,像是一个圈套,咱们要提防着些。”
元倧在门缝之间向着院子中仔细看了几眼,而后扭过头来对着俞知乐点点头,“这应该是一个阴谋,这些村民不是真正的村民,而是官兵假装而成。”
阴谋?谁会这么做?
俞知乐咬了咬唇,唯一有可能设下这圈套的人就是元瑞,这两兄弟到底多大仇,真是不死不休。
那这样村民们目标应该是元倧,这些人看起来有四五十人,而他们一共才十来人,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
俞知乐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陈英喝了他们的酒,那酒是不是有药?”
“我令陈英将酒吐了出来,但是耽搁了时候,药力没有完全消除。”
元倧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所以要趁着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尽快撤离这里。”
“要怎么做?”俞知乐暗叹元倧敏锐,周身紧张了起来,这可不是出纰漏的时候,
“陈英元曲已去叫其他人,你我二人在村口与他们汇合。”
元倧将门推开,脸微微侧后,“跟我来。”
村民的喧闹之声隐隐传来,比之先前小下去不少,村民们或许是在等着他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