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囔囔道:“时空乱流而已,怎么就虚弱成这样?”
在锦被上蹭干爪子上沾的汗水,谷米像往常一样,径自在床上找了个空位蜷成一团。夜晚,北辞欢似乎受了梦靥,睡得很不安稳。谷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恰巧一片春光。
北辞欢的衣襟因着自己的辗转反侧已松松垮垮,胸口露出一大片温润的肌肤。谷米老脸难得红了红,下一瞬间双眼却蓦地胶着在他心口,那里聚着很厚重的一团魔气。
谷米站起身,将爪子轻轻地放到他胸口上方,那团魔气似是感受到了威胁,开始不安地冲撞,动静之大竟似要破体而出。
见北辞欢神色痛楚,却分明有醒来的迹象,谷米心虚地果断地一爪子敲晕了他,然后蹲坐在北辞欢身边细细地打量。
北辞欢身上的这团魔气极其霸道凶煞,往常他自己控制隐藏得好,而且有衣服遮掩,谷米未曾在意,竟只觉得北辞欢是沾了凡气。
谷米戳了戳那鼓动的魔气,见它横冲直撞得厉害,不得不施了法术压制它,只是这样一来,等司命醒来,定然明白她已经知晓此事了。
看着昏迷的北辞欢,谷米叹了口气,刚刚那一下,算是他白挨了。北辞欢身上的魔气她熟悉的紧,莫不是那一日魔君来去匆匆竟伤了他?可是除了仙魔两界大战的时候,北辞欢跟魔君并无私愿。
按照谷米对魔君的了解,他性子乖僻骄傲,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北辞欢虽说是司命星君,实力深不可测,到底只是个年轻的小仙君,若说魔君打伤的是自己,倒还说得过去,他是万不会跟司命计较的。
那么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让魔君已经不再顾忌这一些,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谷米耷拉着脑袋苦思冥想,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不成是当日那只说不出来历的小家伙?那么弱小的家伙,还招人恨到伤成那德行,的确颇为蹊跷,看来这只能等司命醒来才能问问清楚了。
说起司命,谷米又瞄了双目紧闭的北辞欢一眼,方才那一下,好像重了些?
第二日,长安城里到处都在说长孙无忌因为母亲跟胞妹的接连离世,受了打击,一病不起。而人们口中这个连通报都没有就没上早朝的病人,此刻正抚着他剧痛的脑袋,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猫儿。
“回去后一个月不准吃鱼。”清润的嗓音落在谷米耳朵里恍如晴天霹雳。
“司……司命……那个,昨天就是手快,我不是故意的。”谷米摇着爪子扒拉着北辞欢的衣襟,迫不及待地解释。
“在凡间,臣子没有事先禀报就不上早朝,是罔顾皇威的大罪。”无奈地看着谷米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北辞欢心中一软。
“你不是现在派人去解释了么?”谷米嘟囔着。
重重地捏了捏毛茸茸的耳朵,惹得谷米一声尖叫:“那是仗着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宠爱。”
谷米撇撇嘴,对他的警告一点没放心上,北辞欢只得摇头。
“你还没说呢,受伤的事情为什么瞒着我!”吃准了北辞欢不会克扣自己的口粮,谷米傲娇地抬着小下巴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北辞欢将她捞进怀里顺了顺毛:“还不是你上次抱着的那家伙惹的事。”
“我瞅着它模样新鲜,又带着些妖气,诶,修为这么弱的家伙怎么和魔君搭上关系了?”谷米伸出一只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北辞欢的胳膊。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玉帝让我随你一起下界,护着你完成任务也是因为此事。”将谷米不安分的爪子捉回来,北辞欢继续解释,“魔君醒来后,身边便带着这么只小家伙,恩……听说叫考拉。小家伙与魔君形影不离,足见其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