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丝竹声,不闻情人语。赵飞燕旋身而起,掌上轻舞,衣袂飘飘。赵合德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压抑着哭得歇斯底里。
直使中流畏仙去,君王何啻似婴儿。这一瞬间,谷米竟觉得刘骜如此怕赵飞燕翩然仙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否容朕一问,为何?”谷米知道,刘骜是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谷米不言,耳畔传来赵飞燕如同轻哄的呢喃:“陛下命中注定无子……”
舞未停,掌已落。赵飞燕跌在地上,睁大了眼看着阖上双眼的刘骜,张着口,像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
赵合德上前搂着赵飞燕,待她平静下来,才走到谷米身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合德不知您是谁,可是皇上薨逝,必然株连,合德愿担一切罪责,请救阿姐一命。”
谷米侧身绕过她,径自走到赵飞燕身边,抬手重新封锁她的神识,再次附身其上。才扶起赵合德:“赵飞燕的阳寿不仅于此,而你,我亦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