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吃亏的交易,再说,姑娘有把柄在我手里,这事容不得你考虑。”
江渺渺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前世她已经体会到了,不加以颜色相待,她是不会乖乖的听话的。
“你在威胁我?”江渺渺清冷一笑,眼中流露不满。
颜辛楣眼底也流露出冷冽来,淡淡道:“不是威胁,是与你商量。我有备而来,便不会失望而归。”
言罢,又放了二十两的银子在桌上推到她面前,江渺渺在教坊司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每月要给江康银子,又要添置几套体面的头面。这些银子一是给她缓解危机,而是给她心里垫垫底,让她知道她不是没有财力,殊不知这是颜辛楣小金库的一半银子了。
但她仍然牙都不咬一下,“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以后我每月都会付一半。”
江渺渺看了看她,没有动,半响却道:“口口声声说不嫌弃我们这些贱籍,姑娘却连口水都不肯喝,这不是嫌我们脏么?”
颜辛楣低头看了看面前已经冷却的茶水,目光清澈,缓缓道:“我有个习惯,不习惯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而这套茶具是龙泉窑的,虽然高档精致,然而我却喜欢小几上那套景德镇的青白瓷。”
江渺渺这才正经的看了颜辛楣一眼,虽是男子装扮,但实则能看出来这个一个比她还要美上许多的美人。言谈举止之间有力却不矫情,身为大家闺秀却能有这份爽朗,着实为她喜欢。
江渺渺开口道:“是的,这幅龙泉窑的青瓷我是给那些臭男人用的,姑娘看上的青白瓷却是我的私爱之物。的确好眼力。”
颜辛楣沉稳一笑,道:“那么,时辰不早我便告辞了。”
江渺渺垂了眼脸,似懒得搭理她,“好走,不送。”
颜辛楣拂了帘子正准备从门口出去,还未走到门前便听见一声大力的怕打门声,接着便传来急促的女声:“渺渺,渺渺,济川侯的小世子和景川公家的二公子今日翻了你的牌子,赶快梳洗打扮,都在妙音阁候着呢?”
江渺渺顿时懒洋洋起来,向外喊道:“妈妈,今日我不舒服,替我推了吧?改日定多唱两曲儿赔罪。”
“哎呀,我的女儿啊,推不得推不得啊!今日出了两位贵人,还来了一个大人物呢!可不是赔罪就是求得原谅的。”门外的女子也是急切得不得了,江渺渺也知推脱不了了,便答道:“女儿稍后就来。”
又对颜辛楣道:“怕是要委屈你在这儿待上一会了。”
颜辛楣摇摇头,示意不碍事,又听江渺渺道:“还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颜辛楣几乎脱口而出“妙妙”二字,却及时的住了嘴,开口道:“我叫苏颜。”江渺渺略一点头,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