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闻言,微微弯身下压,逼得颜辛楣往后一退。他微弯了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那你说说你去教坊司做什么去了,我可不信一个世家嫡女会平白跑到那种地方去。”
他早就有问她的意思,会出现江渺渺的房间内,怎么看都可疑,难不成和他有一样的目的?
“怎么?訾王也有不明白的事儿?”她扬起唇,眼底浮现出得意来,笑容明媚如同夏日盛开的繁花,一时让他怔住,“我不过是仰慕渺渺姑娘许久,想去看她跳舞,又不想家中知晓。只是这些而已。”
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总是对高墙外的世界有些无限的期许,总是想在嫁人前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她颜辛楣也是对教坊司好奇,才会去那样的地方。
要不是颜辛楣太过镇定,祁珩几乎都信了她的鬼话,他也不急,握住她的手腕拉至颜府的一处暗巷。颜辛楣一惊,实在挣脱不了,料想这毕竟是颜府,也就随他去了。
“不说实话是吗?那你可识得这方帕子。”祁珩施施然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来,颜辛楣脸色大变。
那方丝帕轻薄软滑,用的是贡缎西域天蚕丝,帕子一角绣着两只振翅的紫蝶,但上面已经被染遍了斑斑血迹。正是那日在落在教坊司的丝帕,她几日担惊受怕,后又拖陆禹去寻过,怎么也寻不到,原来是被他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