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寥寥,穿不透厚重的墨云,天际只得一抹清浅月华遥遥映照,天地是一片黑沉沉的。
夜魅把金子紧紧圈在怀里,看着数步之遥,一身夜行衣的风随意,漆黑凤眸中不若平时那般华光闪耀,而是盈满深沉的墨黑,流转着戒备和怒气。
一股气势从他身上隐透出来,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让人心头升起压抑的感觉。
尾随而来的魅楼中人,此时正聚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手持兵器,正在等着夜魅的一声令下。
“哎呀,我是好人啦!丫头,你说是不是?”风随意眼眸扫过杀气腾腾的众人,缩了缩脖子,俊逸的眉扭成川字。
看到风随意带点滑稽的表情,金子“扑哧”笑了出来,“是是是,你是好人,很好的人!”
“既然我是好人,那是不是可以……”风随意一双狭眸看向金子,用眼神示意。
金子对他未言之意心领神会,眼角余光扫了扫夜魅,便回瞪他一眼,如果想死的话,就再提以身相许试试。
看到两人的眉来眼去,夜魅心里是打翻醋坛,泛起浓浓的酸味,圈住金子的手臂也不由得紧上一分。
金子感觉到夜魅的异样,后背主动地往他胸前靠近,轻轻地解释一句:“他只是朋友啦!”虽然夜魅吃醋的样子很有趣,但在风随意不管是出于玩笑还是什么原因提了“以身相许”四字之后,再让夜魅误会下去,那可就不有趣了!
听了这话,夜魅虽则依然有点不满意,但心情还是不由得舒畅了一些,下巴抵上金子的头顶,伸出手指温柔地抚平她耳侧凌乱的发丝,心头的酸味,愤怒都被满满的心痛怜爱所取代。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风随意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垂,轻轻地掩去心底的几丝失落,“丫头,我要回去了!好好保重!还有……”后面的话,风随意并未明说,只是一手扣着小玉笛的一端,另一手轻轻覆上小玉笛嵌镶着清鸣石的另一端,以动作代替言语。
“如果被人发现,我可惨了!”最后说了这么一句,风随意把小玉笛一收,就施展轻功翩然而去。
风随意的动作是眨眼完成,一番话也说得没头没脑,可金子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听在耳中,心下已是明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叫她不要把清鸣石之事说出去,如不然,他会有麻烦。
看着风随意渐去渐远的身影,金子用传音入密说了一句“放心吧!”算是对他的回答,也是对他的承诺。
已经飘远的风随意听到这话,嘴角飞扬出笑意,既为金子与他的心意相通,也为她不追问,不犹豫地相信自己。
“他就这么好看?”耳边忽然冒出一句酸溜溜的话语,金子不由一怔,随即回神转身,整张小脸埋在夜魅胸前,像小猫般磨蹭“好酸,好酸,怎么会这么酸的呢?”
夜魅闻言,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懑,低吼出声:“紫儿!”在知道她失踪时,自己是多么的慌乱和害怕,在看到她与那男子打着哑语时,心里又是多么的吃味和郁结。现下她怎么可以这么的说?
小脸紧贴着夜魅因生气而起伏得厉害的胸膛,金子伸出手环过夜魅的腰,汲了汲他身上让人心安的香草味,动情地轻喃:“魅,我想你了……”
话音因为含情,不若平时的清脆,带着粘然,透着丝丝温柔,缕缕旖旎,夜魅听在心里不由得怦然一动,心跳压抑不住地加速起来。
“魅,我真的想你了……”金子小下巴抵在夜魅胸前,脸颊染上一丝红晕,一朵笑靥在唇边绽放,清灵得如同雨后初荷。
夜魅情不自禁地低头,金子的眼眸就深深地印上心头。那是一双何等清亮,何等妩媚的眸子,长睫轻轻一扇,就是一片柔光荡漾,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