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还买药上来。我们好像又不是很熟。”严语见辩不过他,赶紧转移话题。

“谁说我们不熟,我们在网上不是聊得很熟吗。你就当网友见面好了。”孙澄轻松地说,拿着水袋的手换了一只,刚放下来的胳膊明显僵硬着,“我今天正好休息,在路上碰见你们那的护士长。她说你今天生病发烧不能来上班,还说你一个人住不放心。她想来看你,结果正好要加班没空过来。我就顺便做个好人——替她过来。这些东西都是她准备的。”说着他指指手里拿的水袋。

“是真的吗?马护士长真是好人啊。”严语挪动了一下躺得僵硬的身体。突然她感到臀部有一阵刺痛感,就像被针扎过的样子。“你给我用的什么样退烧药?”她急忙问。

“当然是退烧针,最快,最见效。”

“什么注射?”

“肌肉注射。你是护士怎么连退烧针往哪儿打都不知道。”孙澄牵了牵嘴角,现出一丝阳光又带点邪气的笑容。

严语听了他的话没有再回答,藏在被窝里的手悄悄被针扎过仍隐隐作痛的地方,脸不自觉地红了。按理说作为医护人员对于这种事应该释然,但她不知道为何只要一想到是孙澄帮自己打的针,就觉得尴尬别扭。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烧没退?”孙澄关心地望着她,眼中似乎还有一点焦急。他很自然地伸手搭在严语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已经不烫手了。还好,烧应该退了。他缩回手,发现盐水快要挂完了,便俯身要去拔严语手上的针头。

谁知他刚要去揭上面的胶布,就被严语的手挡住了。她做了个不用的手势,自己勉强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就行。我是护士,干这个可比你在行。”说着麻利地将胶布撕开拔出针头,顺便起床。刚站起来大脑供血不足眼前猛地一黑,头晕晕的,身体也开始晃动,没等严语自己调节过来,她就感到手臂上一紧,孙澄扶了她一下。

只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任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大概是被拖到地上的输液管给绊倒了,又或者是长时间举着水袋手臂肌肉麻木用不上力。反正孙澄一个重心不稳就带着严语一起摔倒了。两人对坐在地上,木然地看着对方。严语吃痛地皱皱眉,揉着自己的胳膊。孙澄边从地上爬起来边好笑地看着她,把手伸向她。

严语拉着他的手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忍住不笑出了声。孙澄见状也不好意思地笑着,阳光刚毅的脸上显现出几道柔和的笑纹。

最后,两个人面对面傻乎乎地放声大笑。

“你这是救我还是害我?”严语止住了笑,轻松地问,“我这里高烧刚好,你就摔我个半死。还救死扶伤呢,你这医生不合格哦。”

“所以医院让我暂时别工作了嘛。”孙澄嬉皮笑脸地说着,但语调却没有他的表情那么轻松。

“为什么?”严语突然想到那件病患家属事件。心里觉得与这有莫大的关系,但是口上却问不出来。她感到自己是在担心,可是为什么要担心却不知道。是替他吗?

“因为过几天我要出国交流。医院给了我几天假准备一下。”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却听不出一点欢喜与兴奋。

“哦,是吗。那恭喜你了。”不知怎的严语有些失落,干巴巴的一句话像卡在嗓子眼里。

孙澄没有说话,笑着把输液管收拾好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身影消失在门后,严语蓦地很想哭。眼眶里温热的液体早已溢满,承载不住轻轻地一个颤动便泪如雨下。她哭得很伤心,却是闷闷地不出声。

一开始她很迷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得那么伤心。渐渐地,她想,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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