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有些阴沉,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莫北蓓边看电视边说:“本来还打算星期天出去玩的,现在这个天气,心情都没了。惊鸿,怎么没看见惊蛰,她去哪了?”自从知道隋小令是惊蛰的妹妹叫百里惊鸿以后,莫北蓓就不再叫她隋小令了,说是惊鸿这名字叫着舒服。
“不知道,一天都没看见她了,也许和什么人出去了吧。”
“你直接说她和名宿出去,不就得了。干嘛这么拐弯抹角。”她用遥控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想看的节目。然后把遥控甩在一边,转过去对忙着打游戏的隋小令说,“前几天发现的妖气,你查得怎么样了?我感觉到它似乎离我们更近了。”
隋小令刚要回答,却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本台现在插播一条消息。今天下午约15点30分左右有人在绿湖广场边上一条幽僻的小巷里发现一名死者。据目击者称,当时发现巷子里有一个人坐在地上,走近一看,发现他已经死亡。死者形容枯槁,身上无任何伤口。法医初步认定为猝死。详细情况请关注本台后续报道……”
“这个样子的死法,好像是……”莫北蓓仔细地盯着电视里播出的死者照片。从衣着看死者应该是名年轻男子,可是现在的他面色枯槁,双颊凹陷;整个身体瘦削如柴,身上的衣服大得出奇,仿佛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被抽干吸尽。
“是狐妖。他的精气被狐妖吸光了。”隋小令解释道,她转过身来对莫北蓓说,“昨天我去调查妖气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那妖怪。她当时抓着一个婴孩,我就出手伤了她,救下那个孩子。只可惜一不留神让她给跑了。”说到此隋小令握紧了拳头,一脸愤恨状。
“那孩子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莫北蓓好奇地看着隋小令。
“你怎么不问狐妖去哪了?”隋小令没好气地回她一句。
“对于自己知道的事,我何必要好奇呢。我只是很想知道,你把那孩子送哪去了。”
“福利院。”隋小令冷冷地说,她有一种预感神婆追问此事肯定不安好心。但转念又问,“你怎么知道狐妖在哪里?”
“她的气息那么近,我用玄光镜一照就知道了。笨——”
“去死。”接着一块鼠标垫正对着莫北蓓的脸飞来。
一把接住飞向自己的鼠标垫,莫北蓓笑道:“行啊,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都可以盲射了。这要是流光镖,我可就没命啦。真是最毒妇人心。”
“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流光镖?”声音中带着惊奇。
“因为我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莫大仙呐。”莫北蓓得意地吹嘘,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你现在对我是不是很佩服?其实你不用羡慕,只要你好好修行,自然……”
莫北蓓话还没说完,隋小令就走开了,丢下一句话:“好吵啊,像只苍蝇一样。”
没有过多理会其他的事,莫北蓓径直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木盒。里面放着一面看似普通的铜镜,还有一卷泛黄的书籍,以及一只小巧的镶嵌着珍珠的精美乌木匣子。莫北蓓取出铜镜,眼光却落在了那个乌木匣子上。她轻轻地拿起那个匣子,颠来覆去看了许久。师父说这个匣子平时无法打开,只有时机到了才能让它开启。师父还说,这和她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
其实莫北蓓是个孤儿,或者说是被寄养在孤儿院的人。因为据说她父母将她送进孤儿院的时候,曾关照过那里的人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并且在她十岁的时候送她去茅山学道术。不仅如此,他们还给孤儿院留了一大笔钱。当然,从此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提过何时把莫北蓓领回去。转眼莫北蓓上了大学,仍然没有见过父母,她早已成了真正的孤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