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阖上了口。

我将画好的纸张塞在了怀里,正欲躬身退下,赫连瑾却伸了手拦了我的动作。我抬了头,神色多有不解,却见赫连瑾摊开了手,手中躺着赫然是我用来系发的发带。

“你这样出去,甚不妥当,朕没有治你的罪,你亦要同原先那样保住自己的身份!”

我愣神了片刻,这才从他手中将青色的发带取过来,胡乱将头发系好了之后,我又躬着身退了下去。

欲要出太和殿之际,我抬起身子,发现赫连瑾还立在我刚刚坐过的案台旁,收拾着我刚刚涂改的宣纸,我想了想,在门口有道了一句:

“皇上,我的事情同我父亲的确无关,你莫要迁怒于他。”我想说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亦可将他收为己用,但想到赫连瑾的脾气,我只好闭了闭嘴,

而那边的赫连瑾听见了我的话语,手中的动作猛然一顿,即刻将这几张宣纸又放在了案桌上,板了脸回身对着我道:“朕心中自有分寸。”

我轻声嗯了一句,这便从太和殿跨了出来。

黄铜质软,我找寻了一块上好的黄铜,便开始忙作了起来,当年店中青铜铜器以及铜牌上的刻纹模板皆是出自我手,虽未亲手做个一次仿品,可看了那么些年,这期间的步骤我早就了然于胸。

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真正的朱雀印在手,这仿出来的,也只能有九分相像。

寻了一家百年窑炉,亲自去考了漆,待漆冷却,我瞧着这印牌,抚摸着周身一转的裂缝,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赫连瑾所说的话。

“印周身有一道微弱的缝隙,可拆分成两半……”

拆成两半?我微微蹙起了眉头,为何要拆成两半?虽心中如此疑虑,我仍然将手中的这块仿制品沿着中间的那道缝隙微微掰开。

掰开后的两半印身空空如此,我把玩了片刻,又将它们合了起来,可突然,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复有掰开手中的印牌。

我一直不解当年的朱雀印为何落入了司马方的手中是一半,难道说,印牌如此设计,是因为里头还藏了什么秘密不成?是以此,这印牌才在设计的时候的在中间卡了一条可拆的缝隙?

我摇了摇头,赶跑自己的胡思乱想,将它们收入怀中,准备将之带给赫连瑾。

走在大街上,前头的告示牌挤了一堆围观的百姓,我好奇之中,顺着人群的方向也跟了过去。

人群中中吵吵闹闹,个个对着告示牌上的内容评论不已。

“世子大婚真是热闹!”

“听说,为了不扰乱王府的安宁,世子已经向皇上请示封了东城门的门口,禁止行人来往。”

“这排场可是不小呢!”

我听言,挤了进去,瞧了一眼告示牌。

封锁东城门?为何要封锁东城门?平阳王若是要从东都方向入京,必是从东城门入口,赫连正这番请示是要向掩人耳目,还是另有图谋?

我不解其意,敛了心神从人群堆中走了出来。

忽然拥挤中,似乎对面迎来了一人撞向了我,我赶紧护住胸前的朱雀印,踉跄之间,腰间似乎又什么东西滑落。

撞我之人走的匆匆,我皱了皱眉头弯下了腰,将自己丢失的物品捡起。

太后交予我的腰牌在我手中已有多时,这些时日,我始终没有时间拿着这腰牌去见她要求见之人。

现今,我将它握在手中,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萧太后所交代的东大街的告示牌处。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探一探萧太后要让我见之人。

这么想着,我将手中的腰牌握在手中,告示牌处只有零散的几个摊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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