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封了他的麻穴。“你瞒得了别人,瞒不得我!”

呵——

“跟我走!”

“你是谁?”声音隐隐一线走调。

“舞阳!”

黑衣人一顿,身子一软。

舞阳趁他犹豫的功夫,手上加力几乎是拖着将他弄到了偏僻所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石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石大哥!”舞阳松开了手,苦笑了一下。“舞阳不管你所为何事,仅此一次,下次我绝不会放了你。”

“你他娘地,你——可以告发!”石非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渐渐冰冷。

“舞阳毕竟在南派呆过三个月。咱们总算有一丝同门之谊。”舞阳手一挥解了他的穴,松开了石非。丝毫没有介意他渐渐冷酷的眼神,一回身坐在地上,这才缓缓说道:“你生性耿直,做事偏又鲁莽。天意自来高难问,你这性子搅合其中势必吃亏,石大哥,听我一句劝,离开京城吧!”

沉默不语!无话可说!

石非的眼中已经凝聚成阵针,有冷冽寒意从他身上传来——杀气,舞阳最熟悉不过的杀气,有如刀剑出鞘般急于嗜血的杀气。这杀气在欧阳九身上也散发过。

铮地一声,一支长剑已经指在了舞阳的项下。“阻挡我的人——都得死!”

“你不会杀我!”舞阳看看泛着莹莹惨白光泽的剑尖,纹丝未动。“石大哥秉性纯良!”

“舞阳,你别逼我——”

“石大哥,咱们总算是同门一场。迄今为止,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我给你存了些银子,你带着燕儿远走高飞,快意江湖岂不好?何苦要搅在里面。”

“你倒是很关照我!”

“石大哥,往事已经过去多年,何苦再添杀戮。”

“你他娘地,没看出来,舞阳你埋的深呀!你知道多少?”

“舞阳不想知道大哥的秘密,只是——大哥不过一个侍卫,你能搬倒谁?两鼠斗穴,由他斗去,千万不要为人利用,充当棋子。”

石非看着舞阳的脸,心里越来越惊疑。

舞阳轻轻推开他的剑,站了起来,恭敬一揖。“我奉命留在桓王左右,若出闪失,舞阳小命不保,就算大哥成全小弟!”

“我没想对王爷不利——”石非猛地掩住了口。

“石大哥!”舞阳叹了叹气。“听小弟一句,我知道你有苦衷。”

“既然你知道了大半事实,告诉你也无妨,我行的正,走的直,不怕阴司报应。”石非看着舞阳的眼睛,里面有他熟悉的东西,那清澈的目光中所似乎带着一种力量,能使人心甘情愿说出秘密的力量。

他虽然鲁莽却是端端正正光明磊落的男儿大丈夫,此刻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向喉头涌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索性不再隐瞒,对着舞阳讲了起来。不堪回首的往事汩汩潺潺涌了出来,舞阳只是安静听着他的讲述,一语不发。

“……爹娘因受家主谋反一案牵连,原本可以脱籍回乡,却都在那一场屠戮中莫名其妙的死去,同去的还有我妹妹。家父曾受主人一饭之恩,得以活命,后来又受恩娶了我娘,生了我。家主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谋反?我想若是能借这一战的供词找到证据,定能为他们洗去沉冤,也算报答了九泉下的冤魂。石非是一介武夫,不能博古通今,却也知道为人子者当作本份事。我喜欢在王府当差,谋得功名,光耀门楣,只是我光谁的门,耀谁的楣。爹娘的尸骸都已经找不到了——”

石非突然哑声,腾地站了起来,痴然伫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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